進餐廳。女孩們明白法比是為她們好,怕紅菱的妖形醜態髒了她們的眼睛。她們卻慢吞吞的不肯離開,這類女人難得碰上。
這時那位稍年長的窯姐走過來,遠遠就對紅菱光火:“你死在那兒幹什麼?人家給點顏色,你還開染坊了!回來!”她說話聲音溫厚,一聽就是不習慣這樣扯開嗓子叫喊。
紅菱說:“她們叫我來找的,缺牌玩不起來!”
“回來!”
紅菱開始往庫房方向走。突然剎住腳,指著女孩們:“你們趁早還出來噢。”
沒人理她。
“你們拿五個子玩不起來,我們缺五張牌也玩不起來。”紅菱跟女孩們拉扯起生意來了。女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個膽大的學她的江北話:“……也玩不起來……”一聲鬨笑,全跑開了。
阿多那多呵斥她們:“誰拿了她東西,還給她!”
女孩們七嘴八舌:“哪個要她東西?還怕生大瘡害髒病呢!”
紅菱給這話氣著了,追著她們喊:“對了,姑娘我一身的楊梅大瘡,膿水都流到那些骨牌上,哪個偷我的牌就過給哪個!”
女孩們一聲作嘔的呻吟。書娟無法想象,她父親和這樣的賤坯子在一塊是怎麼混的。
年長些的窯姐已到了紅菱身邊,拖了她就往倉庫方向走。紅菱上半身和腿腳擰著勁,上半身還留在後面和女孩們罵架叫陣:“曉得了吧?那幾個麻將牌是姑娘我專門下得餌子,專門過大瘡給那些手欠的!……”她嘎嘎地笑起來,突然“哎喲”一聲,人往後一抽,然後指著年長窯姐對站在一邊看熱鬧的陳喬治說:“她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