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面對皇帝,竟然不行禮?還敢自稱‘我’?鳳虞國皇帝,又豈是你能玷汙的?”
耶律努措聽了太監的話,只是冷冷的朝他投去一瞥,這一瞥,讓大內立即就閉上了嘴。
而耶律冀齊卻並沒有顧及眼前的的一切,只是迎風而立著,淡淡道:“你沒試過,又怎知不行?”
“哼!耶律冀齊,你以為我怕你嗎?我只是不想讓你難堪!別以為你做了皇帝,就可高枕無憂!你做了哪些事,心裡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
耶律冀齊卻是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頗有一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氣概:“那麼太子的意思,是說朕做了不該做的事?”
望著耶律冀齊一臉淡然的模樣,耶律努措縱使有千言萬語此刻也沒了要說的興致,他盯著他良久,忽然笑了,笑容很是刺眼,帶著一抹深深的諷刺:“你真狡詐,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害人終害己。”
耶律冀齊的眸子裡有一道陰冷一閃而過,下一秒,他的臉便沉了下來,冷若冰霜。大手一揮,冰冷的嗓音令全場的坎坷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回宮!”
歐陽清歌見此,便也跟著一起轉身,臨行之前,她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耶律努措,目光裡好似什麼也沒有,又似暗藏深意。
至始至終,耶律努措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看著眼前的轎輦,一點一點消失在了眼際中,唇邊綻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本來圍觀的人都是高高興興的,可誰也沒想到,臨近太子大婚,竟然會出了這麼一出,最重要的是,太子激怒了皇上,而皇上卻只是拂袖而去,這樣一條勁爆的訊息,想必馬上就會傳的滿城風雨。
其實古人,也是一樣有愛八卦的特性吧。
歐陽清歌想。
回去的路上,歐陽清歌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最終還是隔著轎輦問道:“皇上,太子今天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耶律冀齊本就忌諱這個話題,可如今歐陽清歌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它問了出來,不禁一時氣急,冷言冷語道:“怎麼?皇后究竟是愛管閒事,還是見了太子要嫁人,心疼了?”
此話一出,邊上的奴才婢女不約而同的就垂下了頭,緊緊地盯著腳尖,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皇后拿來做出氣筒。
歐陽清歌也是一怔,她沒有想到,耶律冀齊會這樣對她說話,越想心中越有氣,便冷嘲熱諷的回答道:“若是皇上這麼認為,那就是了。不過皇上這樣說,看來一直都在懷疑臣妾,既然如此,那臣妾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恕不奉陪。”
本來前幾句還是畢恭畢敬,可最後一句說來後,卻變了味道。
說完,她便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冷冷道:“我們先走。”
話音剛落,方才本是一臉誠惶誠恐的婢女奴才們看著眼前的變化,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正在鬥氣的兩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一個個都傻了?還不快走?!”這時,歐陽清歌冰冷的聲音又從轎輦中傳出,驚得奴才婢女們連連站好,匆匆往回宮的方向走去。
很快,歐陽清歌乘坐的轎輦就消失在了街尾的角落處。耶律冀齊看著漸行漸遠的轎輦,不禁愈加生氣,剛才的氣憤與此刻的氣氛疊加在了一起,不禁讓他的頭腦一陣發熱,良久,他憤憤的盯著前方,低吼了一句:“回宮!”
便再也不言語。
而耶律努措這邊,也已等了半天,這會兒,歐陽素年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腳步平緩,衣著雍容。
她雖然剛才一直在屋裡待著,但並不代表她沒有看到屋外發生的事,此時,她的頭部已被大紅蓋頭所遮蓋住,婀娜的身姿被喜慶的大紅所映襯著,卻平添了幾分風姿綽綽,讓她的一舉一動,彰顯的愈加迷人。
她知道,耶律努措並不是自願要來這裡等她,只不過母命難為,想必他在心裡也掙扎過多次,不過既然來了,她也要好好陪他演一場戲,不是嗎?
想到這,歐陽素年不禁微抿了抿唇,由著丫鬟攙扶著,慢慢走到了耶律努措的面前。
雖然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但她還是脫離了丫鬟的攙扶,兀自屈膝,行了個禮:“太子殿下安好,臣妾給太子請安。”一邊裝作站立不住的樣子,搖搖欲墜。
而耶律努措只是冷眼瞧了瞧她,並未回答。這一邊,她的身子,搖得更厲害了。
旁人不禁都紛紛為她捏了一把汗,看著她那盈盈可握的腰間,因為站立不穩而在風中晃動著,心也跟著一起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