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冀齊此時才剛剛穿戴好服侍,見她急急忙忙的趕來了,不禁有些好笑:“怎麼了?難道有強盜在身後追著你?親愛的皇后?”
而歐陽清歌並沒有理會他的這番話,只是兀自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說道:“今天有一個大新聞,太子要娶妻了!”
一開始,聽到歐陽清歌說太子這兩個字的時候,耶律冀齊的臉瞬間便拉了下來,可後面的話,卻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娶妻,與你何干?難不成,你還想嫁給他?”
歐陽清歌此時因為有話要說,便沒有計較他的這句話,只是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而他的娶妻物件,竟然是我從前的大姐!”
“什麼?你是說,相府大小姐?”耶律冀齊的眸子一緊,顯然,他想到了什麼。
“沒錯,就是她,歐陽素年。”歐陽清歌看著他臉上怪異的神色,心中也已猜出幾分。
“按理說,歐陽素年在半個月前就被我關進了締仙樓中,而身子,也早已不是清清白白的,可據知情的太監說,這次的成親禮,竟然是太后親手操辦的,若是這樣,想必一定有什麼內幕。太后那般的愛太子,視他於整個生命,又怎會忍心將那種紅塵女子嫁給他?”
“不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沉默了良久,耶律冀齊開口道。
“所以,這個歐陽素年,我們從今天開始得提防一些,儘量避免與她正面接觸,畢竟今日她與太子成親,日後就是太子妃了,太子妃這個人物,加上有太后在背後撐腰,我們不容小覷。”
“那麼,今日他們的成親禮,我們去不去?”歐陽清歌聽後,微蹙了蹙眉,問道。
“既然他們想要和我們對著幹,那自然要去,要不然,被他們就此事抓住了把柄,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耶律冀齊說著,目光灼灼的望向了她,唇邊,卻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午時。
整個皇宮都傳遍了,太子耶律努措即將就要成親,而成親的物件,據知情人透露,似乎是一個富商家的女兒,但具體是哪個幸運的富商千金,無人知曉。
歐陽素年此時正坐在屋內的搖椅中,一邊吃著果子,一邊隨著搖椅的擺動微微搖動著身子,聽著外面蜚短流長的傳聞,不禁嗤之以鼻。
這個太后,還真是奸詐無比,為了自己和兒子的聲譽,竟然造如此驚天大謠。
但她卻只是靜靜地坐著,臉上絲毫也沒有心急的意思,此時的她,宛如瑤池仙女一般的寧靜,無暇。
她伸出纖細的玉指,一點一點,纏繞上了做工精緻的藤椅周圍,眼裡流淌著肆意的笑容。
今夜的洞房花燭夜,她很期待,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一個丫鬟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太子妃,吉時快到了,您衣物都換好了沒有?”
聞言,她這才不緊不慢的站直身子,道:“不急,都已經好了,若是可以,你就與我一同出去吧。”
“是,太子妃,您隨奴婢來。”丫鬟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掃了一眼房間的佈置,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她不禁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細微的動作也被歐陽素年完全收入眼底,她的眸子裡不禁劃過一絲冷意,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凌厲起來。
怎麼?看不起她?嘲笑她?覺得她可憐?那就好好看著吧,看誰才是真正的可憐!
似乎是為了做戲做足全套,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后的安排,反正最後,太子帶著八抬大轎,從太子宮一路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她的屋子前,在眾人的注目下,下了馬,站在了屋子前靜靜等候。
就在這時,另一路人馬過來了,那邊是當今的皇上和皇后。
到了屋子前,耶律冀齊率先下了轎輦,而歐陽清歌,則跟在了他的身後,一齊向耶律努措走去。
耶律努措本是一臉的冰冷,可在看見耶律冀齊,以及他身後的女人時,頓時猛地睜大了雙眸。
耶律冀齊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以及他望向歐陽清歌時,眼裡炙熱的目光,便不動聲色的往右挪了一步,擋住了耶律冀齊的視線。
“太子今天大婚,怎麼也不提前跟朕說一聲?讓朕竟然從別人口中才得知。”
聞言,耶律努措怔了怔,但只是慢慢的收回了目光,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即將大婚,這已是不變的事實,無論如何,最後的結果都是一個樣,難道告訴你,這結局就能夠改變?”
話音剛落,一旁的大內就扯著嗓子,一臉怒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