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男一女、一雌一雄在作愛,動物永遠只有一種說法,叫交配,為了繁殖與發情的交配,人類卻可以幻化出意境完全不同的詞彙:作愛、賣淫、強姦……
在我看來,人體的獸慾被感情緊緊禁錮住,只在最心儀的人面前釋放,這才是被稱之為我們傳統意義上的愛情的惟一表象。這就是人人常常津津樂道的虛偽的口頭禪,你愛一個人,才可以心安理得地把身體給於他。
可是今天,在道德觀念完全被曲解、被妖魔化的今天,這種為愛情保留的貞操,還有幾人值得?還有幾人珍惜?還有幾人嚴守?
作愛、賣淫、強姦……
一切殊途同歸的詞彙,最終有一天將回到它們出發的起點,交融在一起,那就是交配!因為我們已經不配再談道德,再談建立在道德基礎上的“愛情”……
夠了!我咆哮著,猛地坐起身。
呵呵,別緊張,這不是我說的。寧隊長頗不屑一顧地笑笑。這是一個系列強姦案的主犯說的,最可笑的是,他還因為精神病被免於起訴!
沉默。誰也不再搭理誰。
不知過了多久。
K博士突然神色匆匆帶著兩個白衣員工推門進來。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我真不忍心中斷這次治療,不過目前看來,恐怕來不及做完、不得不中斷了。在白衣人幫我們拔掉手上針頭的同時,K博士這樣說道。跟我來。
出什麼事了?我問。
還是直接邊看邊解釋吧。
現在幾點?寧隊長問道。
晚上六點,10月3日。
實驗室大廳!
中心手術檯上,一群白衣員工緊張地忙碌,而至於什麼東西,則完全被藍色手術布遮蓋著,看不清楚。
這是兩具最新得到的屍體。K博士說著,在大螢幕上調出兩張照片。一個叫小魚,是輟學在家的中學生;一個叫莉莉,是還未滿18歲的出臺女。
什麼?兩個這麼小的女孩兒?寧隊長吃驚道。
對,她們死亡的時間是10月2日凌晨3點左右,我們整整晚了24小時才從你們法醫那裡得到屍體,僅僅因為我的一點小疏忽,他們一直希望得到你的批准,卻不知道你的手機已經報廢。K博士對寧隊長說道。
寧隊長沒有做聲。
兩個女孩的死因已經查明,頭部中槍,開槍者是刑偵大隊情報科警員,代號阿澀……
什麼?阿澀?!寧隊長一聽這個名字,立刻大驚失色。
對,現場證人是那夫,阿澀是為了挽救那夫的生命,被迫開槍。K博士快速調出現場的圖片。
一看到那條熟悉的小河,我立刻預感到事情的嚴重!
案件發生地,是公園的小河。K博士走到我們面前。我們依然在進行屍體的解剖與化驗工作,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女孩也是同一種病毒的受害者。
我要立刻回警局!
你最好先等等。K博士拉住寧隊長,將一張卡掏給他。最終的結果也許很快就會出來,將對你們接下來的調查有相當大的用處,給你們警局打個電話吧。
寧隊長離開後,K博士突然神秘地對我笑笑:剛才看到那條小河,你的表情很異樣,聽說你是屢次在公園中有奇遇的人……
我沒有說話,盯著眼前這個老頭臉上閃光的鏡片,一些破碎的畫面在腦海中唰唰地迴旋——
三隻大貓圍攻一個渾身發著淡綠色瑩光的少女……
那少女全身赤裸,乳頭恰到好處地釘在胸脯上,她怯怯地躲進我的懷中,用相當色情的說法挑逗著我,然後突然一轉身,軀體貼著地面,飛快爬著,朝樹林深處逃去……
還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女,屈膝抱著自己的雙腿,肩膀靠在膝蓋上一顫一顫,那哭泣聲聲像迴旋的利鉤一般,狠狠地穿透然後拉扯住我的身軀。我不能活了,我殺了人!你知道嗎?嗚嗚嗚……我殺了人!我殺了很多人!嗚嗚嗚……那女孩用近乎咆哮地哭腔嘶吼……
怎麼會這樣?那條小河究竟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居然有這麼多神秘的少女遊蕩。我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老實說,如果你真想盡快找到那個叫Summer的女人,現在惟一的辦法就是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們。K博士抱著雙臂,一臉嚴肅地說。
正猶豫著,寧隊長急匆匆地走回來。我想我真該洗把臉了!他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然後直勾勾盯住我,什麼都不說。
沉默,彷彿一把鋒利的剃刀,一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