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著,「莊君直前些日子得罪了一個重要的人,那之後,他就在內刊上被筆仗打了個鼻青臉腫,所以近來他們家可能也感覺到了形勢不利。這也是一個好訊號,說明他家裡遇到坎兒了,照現在的打擊程度來說,我估計他們囂張不了太久。」
甘藍想問得罪人的具體為何事,李全博卻拒絕告訴她,只說不想讓她瞭解太多、捲入太深。不過他認為,莊君直此人素來老謀深算,從不犯小不忍而亂大謀的錯,因而絕不會在關鍵時刻輕舉妄動、露出馬腳。
「但是莊良是個什麼性情,我不太瞭解,如果他是個不服管的角色,那麼一朝壞事,倒說不定能攪了他老子的黃粱美夢,可就怕果如他說,拉上誰來墊背…」
李全博似乎哪裡想不通,接著問甘藍道:
「現在不是有很多透過商婚拿國外身份的嗎?也給不了多少錢,他怎麼偏就盯上白芷了?」
甘藍雙手抓在沙發墊上,埋頭不語。
有一點,她在心裡從未否認過——莊良是真心喜歡白芷,即便拋開他經營許久的企圖,這份感情也是成立的。他是個紈絝子弟,所以他跋扈、不容任何人違逆他的意願;可也正是源於此,他才更偏執和脆弱。正因為和季然一樣懷有因妒而生恨之心,他才能利用對方去下毒,可他的好強霸道又恰不能使他承認自己是在生嫉,而是堅信他在「教訓自不量力的小丑」。
見甘藍不答言,李全博站起來,走到辦公室裡的展示櫃前,拿指尖敲打玻璃門。
「你從小就以為李叔是個懲奸除惡的好漢吧?現在要讓你失望了。」
甘藍並未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忙開口道:
「李叔,別這麼說,把您牽扯進來了,我正過意不去呢。」
懲奸除惡嗎?她其實沒有幻想過任何人身上被冠以這個詞,因為這在文化和歷史上都是極難發生的,在這種情景中,即便是法力無邊的孫悟空,降妖除魔時也得看主人吧。
雖然說,李全博的人不可能24小時做甘藍的私人保鏢,但他同時也確定的是,莊良也定不會一心只想著整甘藍,因為他莊家父子還有很多算盤要打。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就算他不傷你性命,但這種驕橫的人——像我以前接過的案子裡就有,找人潑你硫酸、從背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