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已經發動了車子,隨後是車門自動鎖「唰」地一聲齊齊鎖上的聲音。

「我們要去哪裡?」

莊良笑了一下,猛打了一個左轉彎走上快車道,甘藍立刻抓緊了車頂的扶手,大腦有一瞬間的眩暈。

「季然那個傢伙,還真是沒用啊,果然慫包是做不成大事的。」

甘藍神色凜住,心中的警惕層層攀升:「是……你指使他的?!」

莊良也還是笑,把車開上了一環,向東邊駛去。

「你要開去哪兒?」甘藍左手緊捏著安全帶的插口處,迫使自己鎮定,餘光也一直關注著窗外所經之地。

「才這樣一下你就熊了?她到底看上你哪兒了?」

莊良又是一次不打燈的急轉彎,引來路人驚呼。

腦子飛速轉著,甘藍想著如何去接他的話。

「你先冷靜一下,把車停下來,有什麼話我們都好談。」

「閉嘴!不許跟我指手畫腳!」

又疾駛了一陣,看見前方的紅燈,莊良急急地踩住剎車,使得甘藍胃裡一陣翻騰。她悄悄將手伸進褲帶去摸手機,不料車子在拐角再一次急剎,停住了。

「你剛剛想打電話報警?」莊良掐住甘藍的手臂,瞪眼威嚇道,「儘量去報,追車什麼的我喜歡,正好試試氣囊管不管用。」

甘藍眼神微懼,包內動作遲疑數次,最終將手抽出。

越到偏遠處,莊良的車速越是有增無減,甘藍只能大致記住方位和幾點顯眼的座標。

車子最終停了下來,甘藍立刻往外看去——窗外是一棟待拆遷的老式瓦屋,屋門口站著三名身穿白襯衣的男子,似乎正是在等待莊良。

車鎖剛一彈起,門就被一個男子拉開,甘藍的胳膊被粗魯地扯住,彷彿有對老虎鉗將她夾起拽出,像夾娃娃的投幣遊戲機裡那隻機器手正拎出一個毛絨玩具。

老瓦屋的黴味撲鼻而來,讓甘藍從剛剛起就翻江倒海的胃又難受了一分。

疾速掃視了四周的環境,再根據方才一路上記下的座標,甘藍髮現自己正位於東三環的一架立交橋附近,周遭荒無人煙,有處早已倒閉的酒廠廠房。她所站處距離大路有一段路程,逃跑起來或許比較困難。

被幾人生拉硬拽進小屋裡,甘藍仍不忘檢視著是否有可撿起的防身之物。

「沒想到,我居然被一個女的挖了牆腳。」

莊良脫下上衣扔在一把椅子上,那三個男人呼他作「莊哥」,上前去遞水送煙,而後又恭敬地站在一邊。

「莊良,」甘藍周身緊繃地站著,維持著神志的機警,「感情這樣的事,你知道強迫不來的,不要太孩子氣了。」

「你少在這兒跟我大義凜然。」他將剛抽了一口的煙扔在了地上,屋內潮溼,菸頭的紅光只堅持再燃了幾秒就熄作一縷飄飄悠悠白煙。

「我早就有些察覺,自從鑽了你這麼個破廚子出來,白芷就魔怔了似的、和我越來越疏遠,你他媽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藥!」

莊良說到氣頭上,抬起手來,那三個男人見狀作勢要上,又被他一個眼神止退了。

甘藍對他剋制的舉動略感奇怪,乾脆問他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麼。

「把你做了就便宜你了,貓抓耗子的目的不是吃,而是玩,我今天逮了你來就是要警告你:爬蟲就該鑽下水道,別和我們上層人爭搶。現在你徹底惹到我了,食物中毒只是個序幕,好耍的還在後面。」

後面三個打手聽他如此說,知道沒有發揮作用的機會了,臉上明顯有些失望。

甘藍徐徐撥出一口氣,雖然身處險境,但她歷來厭惡受人威脅,聲色也跟著森冷了些:

「你就不怕被查出來麼?」

「怎麼?你想去找你的後臺李全博?儘管去吧,看這老蝦子能拿出什麼方法治我。」

他居然連這樣的細節都知道,其能力實在叵測,甘藍頷首想轍,默不作聲。

「我連這都知道,你腿軟了吧?」莊良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用手指去撣鞋面上的灰,「你就回去好好陪著金老頭和那幫做菜的吧,這一關就算過不了,老子也會拉著白芷和你做墊背的。」

甘藍不解他所謂「這一關過不了」是何意,只隱約感到他最近幾日也沒過什麼太平日子,才因而印堂泛黑,兩眼血紅。只是他提到白芷,這是她的死穴。

「你不是都說了,是我給白芷下了藥、招惹她、搶走她,那…衝我來不就行了。」

莊良不知哪兒來的密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