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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在很多人眼裡是那麼渺小,這也是我這麼多天來第一次感覺到我的人生就好像有了前進方向般的不再迷茫,只因目標是那麼明確,而且那麼可得,別提我有多高興了,像拾得了一個夢想般的撿起了那小塊饅頭,但“夢想”被我放進了口裡,吞嚥了下去,想是沒過幾個小時等會又要被消化成空了,心裡不由又升騰起了一種失落,連吞嚥下最後那一口還不免打了一個飽嗝。原來吞嚥“夢想”的代價這麼高啊!

可事實是,那一小塊饅頭哪能吃飽肚子啊!何況是像餓了這麼久的我。食物是連著腦袋的,“飽”是一種什麼感覺,不能形成迴路的大腦沒有找到記憶點,但“餓”是什麼?大腦就像滑索道的瞬間就給出了幾個詞,是“難眠”,是“咕嚕聲”,是一種“無力感”……但總之不是好詞,盡是些折磨人的詞。

接下來到哪去弄吃的成了頭等大事。剛想去尋吃的,一個念頭又浮過了腦際,‘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指不定得尋一固定吃處,要是能尋著一人收留,就算是當奴才也願了’。抱著這樣的心態就守在“映春樓”邊上守株待兔了。但不時還是會招來小二的叨擾,讓我“滾遠點”。不知幾時臉皮已是磨得這麼厚了,讓他罵著也不搭理,許是見他出來要招呼“我”了,才甩手找巷子躲了起來。

躲在巷口暗中觀察的我,眼睛被一乘轎子吸引了,那是著紗隨風飛揚的一席軟轎,轎子一停到“映春樓”,小二就諂笑著出來了,剛想服務周到的去掀轎,立馬就被隨勁道飛揚起來的紗布給震飛到了一邊,那人俯手自個兒掀簾了出來:“本公子不喜歡不乾不淨的人為我服務”。

那小二倒是機靈,忙給他讓開了道,還跪在地上口中說著:“是,是小的不懂事”。想來小二也是第一次見著這樣的客人,也是第一次見著這個客人,要不然論他們的機敏度段不然不會不知道這樣的貴公子的名諱。也正是在這種架勢中,把小二給嚇住了,這“映春樓”是“臨雀城”中數一數二的酒樓,要說沒有一點勢力那是沒人信的,就這裡的小二就比其它地方的高了一氣,由此可見一斑了。我是個生來人,熟絡的不多,但多多少少的還是聽到過不少有關這“映春樓”的一些事。這樓高四層,裝飾不用多說外,這裡頭卻暗合著一點秘密。雖對外開放,賺錢是根本,但接待不同的人卻有得一說了,來往客人進進出出的已是很難認出身份了,但這裡的人就好像熟絡一張網般的個個能將這進進出出的人認出來,還能分個三六九等,即使你從異地而來,他們也能很快對你做出一個劃分,是進第一平民來百姓階層,還是進第二官紳階層,甚或是進第三皇親貴胄階層。雖是四層,但第四層卻是鮮少對外開放的,甚至可以說近幾十年來壓根沒有,因而這倒成了這“臨雀城”的一個謎。這個謎雖神秘卻無人揭曉過,或許試圖想揭曉過的都已近死了吧!但這也無從考證。

今天碰著這個公子,在他身上出了醜,也算是件新奇事了,讓一向從未出過錯的“映春樓”算是折了一回腰,顯然那位公子也不畏懼著,徑直就往裡入。我一見著這架勢,就立馬明白了,我接下來該幹嘛!我必須得給自己找個靠山。顯然他就是極好的一座。

我抱著大不了被轟走的心情,勇往直前的攔了上去,走到正面面對他時,才疑心自己看錯了,他生生就是當初我在那個古怪鎮子中見到的孔雀男,不由訝意的說道:“你?”

他轉了一下眼睛,打量了下我,顯是沒記起我,也難怪,當初在他眼下時我是那麼幹淨整潔,也似他有股鬼公子樣,哪似此刻這般落魄狀,想他這樣的公子也是不會認識“乞丐”的吧!至少乞丐有攀交他之心,也少有人有攀交他的膽,他們儘管在生活中做著兩面人的角色,但實際上內心卻是極度自卑,尤其自憐的。

也是,除了自己會憐愛自己,還有誰會眼瞧他們什麼呢?可我不是天生的乞丐,我經歷過“有”,我沒有那種從一開始骨子裡就透著的自卑勁,些許自卑也是在後天別人的眼光裡才產生的,當自己見著一個熟人,更確切一點的說,當自己骨子裡透出股喜悅勁時,哪還記得自卑啊?這讓我忘了我此刻這番不堪入目的樣子,很急切地就在他面前說道:“孔雀男”

這個名字顯是打動到他了,也讓他有了絲警惕,他眼神更用力的盯上了我,我也是為了讓他看得更清楚點,也不管手髒不髒的就向臉上胡亂抹了幾把,將亂成一團的“煩惱絲”用力的扒拉了幾下,我這麼努力的做著這一切,只為她能認出自己,也只為能讓他好心收留下自己。只因我真的再也不想過乞丐的生活,也不是沒想過他是一隻妖,可能會害我,可妖裡也是有好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