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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可耐著,連聲對那兩個乞丐就罵了起來,罵完乞丐又衝那小二嘟囔了起來:“怎麼做事的,還不快去招呼人來打掃,影響了生意等會有你好受的”。見著無奈,盯了一會又搖了搖頭的進了“四方齋”。那兩個惹事的乞丐被驅逐開了,而我由於倒地不起,走動不得,那小二就將剛受到的氣撒在了我身上,本還有心將我拖開的雜工,被他一聲叱呵的叫開了“這不乾不淨的東西也不怕弄髒了你們的手啊!”,說完,一大盆水就潑了過來,將我當成了那些髒東西的一部分,清洗了起來,也不管我的,盡是往我身上潑水。那沖天潑過來的水蘊含著勁道,又像是巴掌似的打在了我身上。顧上了閉眼,那接下來的水又往有空的地方流去了。鼻裡,口裡被灌的難受,剛側身俯地吐出來,另一盆就又潑了過來。最後我只能以背部向外,將頭深深地埋在了自己製造的“小窩”裡。繩子綁住了我的腳,接著我就被拖走了。

等被扔到一處地方時,背依舊火辣辣的痛。它是一陣一陣的,它又是呈片狀向四周蔓延開來的疼,儘管不是那麼尖銳,但時會讓我覺得有東西在上面爬著一樣。碰不得。

這就是乞丐的命運,儘管我不是乞丐,但誰讓我此刻擁有的卻真的只有乞丐那麼多呢?我雖不認乞丐的命,可過乞丐的活硬是將我按死在了現實這塊砧板上,動彈不得。我不再是過去的貴公子,也依稀不是不久前的蛇君仙,此刻我什麼都沒有,我也嚐到了什麼都沒有的滋味。“貴公子”不再是自己想象的一無用處,“蛇君仙”也不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承擔責任。我在“有”的時候一時懷疑著“我為什麼有?”,卻在“無”的時候備嘗懷念“有”的日子了。至少在“有”的日子裡我不是這麼低賤,低賤到真的像“過街老鼠般的人人喊打”,自己還不能有返手的餘地。

沒有人真的會可憐誰,只有自己才會可憐自己,在心中也暗暗地許下了重誓:絕不再讓自己陷入此番境地。我必須得拉自己一把。

但前路又在何方呢?雲深不知處。

第十九章 橫看是嶺,側已是峰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臨雀城”的街道上流浪,許是學聰明瞭,見著眼神稍有變色的商販立馬就走到了馬路的正中間,他們也就只能乾瞪眼了。大路正寬,我走正中,你有奈我何?

“四方齋”在經由上次的事情後,再也沒將竹筒放在外面了。一時也只能另尋他處去尋找食物,依舊不是那麼好找,幾次見著那幾個乞丐了,還不時會動手,互相瞧不上眼著。有一次爭的狠了,他們將我到手的食物想搶走,但我已不是早先的人了,生活磨礪了我,當他們一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時,我就戒備了起來,還不待他們走近,我就一大口的將食物塞到了口中,眼見吞不下去是那麼著急,吞得下去又得自己難受了,但還是拼命往口中塞著,終是少了那一口水,一個腳踢,倒在地上的我又全數乾嘔了出來,口裡還留著些許饅頭屑,但大塊大塊的饅頭塊卻掉在了地上,他們沒選擇繼續作弄我,卻作弄起那食物來了。見我伸手想向前抓去,他們就迅速地將其踢開。徒當好玩,他們也不打痛我,許是見著無聊,圖還有一個比他們更窩囊的就當成了樂子,以告慰他們那低三下四的生活。他們笑了,或許只有在面對我時才會發出真心的笑吧!只有這時才會鄙棄來自來自別人的白眼,可他們的歡笑建立在我個人的痛苦之上啊!但又有誰會在意我個人的痛苦呢?那一個個行走的路人,進進出出的食客,連回頭看的眼神中都帶著不少嫌惡。許是笑得太大意了,那兩個乞丐連撞著剛從“映春樓”送客人出來的小二也沒注意到,就被像撞到厄運般的小二一把推到了一邊,小二努力擺卻著被撞到的那半邊衣袖,眼神惡狠狠的掃視著他們,嘴裡暴發出一陣怒火:“找死啊!也不看看在哪個門前亂撞”,揮起一個手就向他們打去,被驚著的兩人恐是見得多了,手還沒到身上,就一溜煙的竄逃走了。

那兩個乞丐就這一副熊樣,見著比他們還弱的就欺負,欺負不得,也巴結不上的為避免捱打就逃離,想想也不過如此,可縱觀那小二,那些形形□□在街上走著的人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可憐人是沒有人會同情的,更何況像我這種被乞丐欺負的可憐人更是如此。

躺的久了,肚子“咕嚕咕嚕”的又開始叫了,剛爬起身,眼睛就瞧到了被那兩乞丐踢遠的一小塊饅頭上,我相信只有當真的餓了的人,才會對食物這麼敏感,對吃什麼都不會那麼介意吧!其實我應該感謝那小二才對,要不是他呵斥走那兩乞丐,那饅頭興許就落他們口了,此刻哪還有我的事啊!我就像盯著一個崇高的目標般的向前走著,儘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