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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力上再加上一點兒,好讓它達到臨界點而有藉口崩潰。但我最愚蠢的是挑錯了對手,他只用一個簡單的肢體動作就提醒了我,他是我惹不起的。我厚著臉皮靠攏他,討好的親吻他的頸窩。那裡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可是他無動於衷背對著我,全身都散發著戾氣,冰凍三尺,拒人於千里。我像可愛一樣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也沒半點用處。他一直對我的身體很有興趣,但今天我顯然過份了,所以他一點興致也沒有了。

我在心底直髮怵,終於放棄了一切努力,灰溜溜的下床打算回自己臥室去。

腳剛踏到地板上,忽然聽到他問:“你最近沒去看你舅舅?”

我不可抑止的發抖,用力控制自己牙齒不要咯咯作響,或者抓住身邊的花瓶朝床上的那個人扔去。這個魔鬼,這個魔鬼,他永遠有辦法在一秒鐘內讓我失控,讓我痛悔自己剛才做過的事。我的十指深深的扣進掌心,我臉上的肌肉一定扭曲得可怕,我用盡力氣呼吸,才能讓自己不歇斯底里尖聲大叫。

“你回自己房間吧,”他不鹹不淡的說:“我要睡了。”

我努力控制自己,讓自己能正常的邁動雙腳,重新走到床邊。他終於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臉色這麼難看,很傷心?”

我用盡全部的力氣,才對他笑了笑,

他神色冷淡:“笑不出來就不要笑,比哭還難看。”

我一聲不吭重新爬上床,試圖再次膩到他懷裡。但他頭也沒回就把我推開,我又試了一次,他又一次將我推開,我試了一次又一次,他一次又一次推開我。而我只是靠過去,然後麻木的等著他那重重的一下子,就像是誰有拳頭捶在我的心窩裡。起初我還覺得疼,到後來就漸漸的不覺得了,一下子,又一下子……像是鈍器擊過來,更像是個機械的鐘擺,任由命運將我撥過來,撥過去。

最後他大概不耐煩了,用的力氣稍大,我一下子撞在了桌頭櫃的檯燈上,嘩啦一聲檯燈滾落,我本能的連滾帶爬撲下去,想要抱住檯燈,可是沒有搶到它。因為用力過猛,額頭磕在了床頭櫃的銅把手上,火辣辣的疼直往腦門子上竄,而檯燈咣啷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蘇繡燈罩滾出了老遠,青花瓷瓶的燈柱真正碎成了一地碎碴。他房裡的東西素來不便宜,尤其是燈。

我心驚膽寒的望著那一堆碎片,連額頭的傷也顧不上,我記得可愛小時候不聽話,成天在別墅客廳裡亂躥,結果打破了一盞古董檯燈,他知道後氣得只差沒把可愛送人。可愛平常在他心裡比我可重要多了,這檯燈如果真是古董,我還不如往窗子外頭一躍,一了百了。

他已經趿上拖鞋朝我走過來,也許真會把我往窗外一扔,我急得大叫:“我不是故意的……”

“過來!”

我非常沒出息的哀求:“我真不是故意的……”

第十八章 他越走越近,我往後連退了幾步,他的臉色越發難看

他越走越近,我往後連退了幾步,他的臉色越發難看,伸出手來拉我:“別動!”就在這時,我腳下一絆,不知道怎麼就整個人倒栽滑倒,倒地的瞬間宛如萬箭穿心,疼得我大叫了一聲。我一定是摔在了那些碎瓷片上。冷汗涔涔的冒出來,凌遲也不過如此。我的背像裂開了似的,又像扎著一萬根鋼針,一吸氣就疼得眼前發虛。我終於哭了,藉著這個機會,我的背疼得要命,心也疼得要命,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終於湧出來了。

莫紹謙已經蹲下來:“叫你別動!”

我一句話也不能說。他把我的背翻過來,似乎想要檢視我的傷勢,然後他動作似乎頓了一下。一伸胳膊就把我抱起來,直接出了房門,可愛已經聽到動靜衝出來,衝我們汪汪叫,我看到自己鮮紅的血滴在地板上,滴在可愛雪白的長毛上,可愛叫得更兇了。我有暈血的毛病,一看到血整個人就癱在莫紹謙懷裡了。管家也聞聲出來了,一見這情形嚇了一跳。連忙打電話給司機,莫紹謙已經抱著我搭電梯下樓去了。

我們到地下車庫的時候司機還沒有到,莫紹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車鑰匙拿在手裡,他把我放在後座:“趴著!”,然後他自己開車。

我像只烏龜一樣趴著,車子每一次細微的顛簸都讓我痛不欲生。我已經不哭了,就趴在那兒等待著每一次疼痛襲來。每一次疼,都讓我痛不欲生,反倒讓我腦子空明,什麼雜念都沒有了,我一聲也不吭,因為連呼吸都覺得震動得疼。等紅燈的時候莫紹謙終於回頭看了我一眼,大概怕我死了。他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錢啊,我要是死了他的投資就打了水漂。他這麼精明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