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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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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本來就是學生好不好?

我本來就是學生好不好?

幸好沒堵車,趕到學校沒遲到。劉悅瑩已經幫我佔了位置,我們兩個照例坐第一排。為什麼要搶第一排,因為我們愛學習。你別笑,我們兩個是本校應用化學系那年招進來的高考前一二名,我高考理綜只丟了兩分,是物理算錯了一道題。劉悅瑩比我還牛,她理綜滿分,調檔的時候估計老師都沒看她的資料,閉著眼睛就把她錄取了。

要早知道她爹是著名的民營企業家,估計學校也該琢磨找她爹捐個實驗室什麼的。不過我們學校牛人太多,校長也不在乎。倒是她爹一聽說女兒考取了這名牌大學,那激動的,連星星都能摘下給她了。當初劉悅瑩就跟我說:“我那暴發戶的爹,成天忙應酬,從來沒給我開過家長會,從來沒關心過我考多少分。他還琢磨掏錢把我給弄美國去唸個野雞大學呢,結果我考了個全省狀元。”

都大三了,很少上大課。難得跟其它兄弟班級湊一塊兒,偌大的階梯教室裡熱熱鬧鬧。老師在上面講的熱鬧,下面健筆如飛抄筆記、傳紙條、聽MP3、看小說……有人學習有人不學習,反正熱鬧。

跟劉悅瑩隔一個空位的坐著一位帥哥。不成文的規矩是,不認識的男女生坐的時候,中間總要隔一個空位,教授也對這樣的資源浪費司空見慣。我一邊記筆記一邊還有餘力欣賞帥哥。因為階梯教室朝南,大玻璃窗裡透進來的陽光正好映在前三排。帥哥烏黑的頭髮被陽光鍍上一層絨絨的金圈,他手裡拿著支原珠筆,一下子轉過來,一下子轉過去,非常嫻熟。

我呆呆的看著那支筆,忽然就想起蕭山。我轉筆還是蕭山教我的,手把手,食指,中指,怎麼使勁,怎麼借巧,怎麼控制旋轉,不讓它從手指間飛出去……蕭山的手指秀氣修長,微帶著涼意,觸在我的手背上。我的臉燙得發燒,十六七歲的少年,輕輕的觸一下手指,都覺得可以幸福好久。

秋天來了,所謂悲秋還真是有的,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初秋早晨,我忽然就想起了蕭山。

每次想到蕭山的時候,就是我最不快活的時候。我的不快活一直持續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連最喜歡的四喜丸子吃不下,悅瑩瞥了我一眼:“思春啦?你男朋友不是剛來麼?”

我無限唏噓的告訴她實話:“我想起我那初戀了。”

“有男朋友還想初戀,真沒人性。”

“可是初戀隔得遠嘛……人在天涯,當然會想念他……”

“有多遠?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他現在在哪兒,不行你踹了現在的男朋友,追到國外去不就完了。”

我嘆了口氣:“他在隔壁的那間大學。”

“靠!”悅瑩都怒了,連香噴噴的丸子都不吃了,形象也不顧了,拿著筷子戳我:“起步價都沒有,你從西門出去進他們學校東門,不就完了!還好意思在這兒悲悲慼慼,你丫真當咫尺天涯了?”

悅瑩沒說錯,還真是天涯咫尺。

打死我也不會去見蕭山,打不死我就更不會了。

我寧可矯情的把過去的一切放在心裡,永遠。

高二上學期我才轉學進的附中,本來附中一般不收轉學生,尤其是外地的。是舅舅託了關係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我弄進去。我自己也努了點力,面試那天教導主任拿了套卷子來考我,我剛做完數學卷,他就把餘下的化學物理卷都收起來了,說:“行了,不用考了,下午來上課吧。”

我是愛學習的孩子,因為除了學習,我沒有別的專長。

父母去世之後我整整半年沒有開口,舅舅回憶說,後來終於聽到我說話,是我把自己關在陽臺上,在背誦一篇英語課文。

轉學之前我是班上的英語課代表,那天我在陽臺上背的是哪篇課文我都忘了,不過進附中後第一堂英語課我可是印象深刻。附中的英語老師清一色的外籍,教我們的是個英國老太太。讓我回答了一個問題後就批評我的發音,說我是典型的中國式發音,讓我面紅耳赤,在一幫初次見面的同班同學面前下不來臺。

那時候我很脆弱,失去父母,失去家,失去我所有的幸福。寄住在舅舅家裡,小心翼翼,把破碎的自己一點點藏起來。學著看舅媽的臉色行事,討好表妹,替她講奧賽題幫她補習。十六歲以前我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公主,老師最驕傲的得意門生,親友稱羨的好孩子。可是一切都沒有了,我所倚仗的一切都沒有了,成績再好有什麼用,爸爸媽媽永遠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