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唉……”
歐陽正知道這個太監的什麼意思,也不再開口去。近來這位新皇帝,有些事情做得實在看不過眼,就如這太監所言,宮內的太監宮女,但凡有些不合規矩的舉動,便會招來悲慘的下場,脊仗毒打,甚至是死。
似乎這位皇帝陛下總覺得有人看不起他,總覺得有人不尊敬他。皇宮外如此,皇宮內也是如此。
比如這個歐陽正,三番五次喋喋不休,絲毫不把他這個皇帝的話語放在眼裡。顯然夏銳知道歐陽正在御書房等他,也知道等他所為何事。不過就是邊鎮之事,還是給常凱封王的事情。
夏銳已經過幾次,這件事情如何也不會應允,但是歐陽正就是不把他這個皇帝當回事,就是要三番五次來找,來去還是那一套話語。
歐陽正依舊在等,一直等了三個多時辰,幾乎就是等了一,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夏銳終於來了,一臉的不快走進御書房,還未落座就開口問道:“何事?”
歐陽正恭敬行禮,心中有些驚訝,因為隨著夏銳來的還有一人,秘書中丞許仕達,許仕達臉上還留著未消的笑意,不用多想,也知歐陽正在等候的時候,夏銳與許仕達大概正在因為什麼事情開心不已。
歐陽正把視線從許仕達處收了回來,然後開口:”啟奏陛下,邊鎮王樞密來報,王樞密往關外派出不少偵騎,已經在草原幾次察得大同有馬隊出關北上。此事不可不思慮,還請陛下允了常凱封王之事,以安其心,防來日後患無窮。“
夏銳很不耐煩,了一語:“那就吩咐王元朗速速開戰,剿滅反賊。”
“陛下,開戰之事,當準備妥當,王樞密善於軍陣,必然知道何時時機最好,倉促之間,便會多變數。大同雖然兵馬不過七萬,但是境內城關高大,輕易破之不得,王樞密必要有萬全之準備,才能一舉而勝。如今要防的就是室韋人聚兵,一旦室韋人開始聚得草原各部,那便是後患無窮。還請陛下再三思。”歐陽正這番辭,其實已經不知了幾次了。
夏銳也煩得不行,左右看了看,忽然開口問了一語:“許卿,你,一個反賊,朝廷能不能封他為王?你從古至今,有沒有這般的道理?”
許仕達此時的笑意終於是止住了,也有一臉的嚴肅,看了看歐陽正,歐陽正似乎有些期盼,期盼許仕達能有一番高明的見識,奈何許仕達開口:“陛下,臣遍覽史書,只知一個道理,以地事秦,猶如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這王是萬萬不能封的,一旦封王,豈不是割地於他,他反倒名正言順了,朝廷若是再起兵事,反倒名不正言不順了。”
歐陽正氣得抬手一指,斥道:“不學無術,常凱豈能是強秦?此乃拖延之策,意在防備室韋,若是大同外無室韋,又何需拖延之策?”
許仕達聞言卻反駁一語:“歐陽公,常凱不是強秦,室韋可比強秦?”
“於常凱封王,又並非割地於室韋,黃口兒,陛下當面,不出忠言,你是何居心?”歐陽正等候三個多時辰,即便是老皇帝夏乾,也沒有這般待過歐陽正,歐陽正心中豈能不氣?何況等候這麼久,卻看得許仕達面帶笑容隨著皇帝一起進來,歐陽正已然怒上心頭。
夏銳此時見得歐陽正有怒,擺擺手道:“歐陽公何必如此動怒,許卿得也不無道理,常凱賊廝,已然就是割據之勢,祖宗基業到得朕手裡,豈能把土地拱手讓於他人?封王劃地之事,如何也不能允,歐陽公不必再把這件事情拿到朕面前多。且再下旨意,催促王元朗速速開戰就是,已經拖得這麼久了,再不開戰,免不得旁人他怯戰貽誤之責。”
準備快慢,開戰速度,其實就在於有沒有錢糧,打造真正的攻城器械,調動大軍離開駐地,甚至臨時置辦更多兵刃鎧甲。這些事情,都是錢糧的事情。
但是朝廷這麼多年,國庫一直都不充裕。昔日那一場大戰,大華是把室韋打退了。
但是室韋讓到了什麼?大華又失去了什麼?
幾十萬人丟盔棄甲,上好的軍械裝備,都到了誰的囊中去?人死了可以再生再養,這些家底再置辦起來,花費何其之大?
這也是為何徐老八與徐傑到邊鎮去的時候,見得那些鐵甲騎都不穿鐵裙的原因,有些人是真的不願帶著累贅,有些人壓根就沒櫻
鐵在這個時代,也是稀缺物資,歷朝歷代,在銅不夠用的時候,往往還用鐵來做錢。一套好鐵甲幾十斤重,價值不菲,原材料就上百兩銀子不止,若是包括工錢,更是不菲。還有軍服軍裝,冬季禦寒的軍裝也是不菲,吃喝用度,牲畜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