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也並未當回事,甚至轉頭就忘記了,也沒有想過在這杭州,還會有人上門報仇,也是覺得那被砍了手臂的人是活該。
徐傑開這麼個望湖樓,也並非真的是一時興起。開這個望湖樓,其實有一個主要原因,那就是高破虜之女解冰,自從徐傑知道解冰是高破虜的女兒之後,其實對一些事情多少有些愧疚。因為徐傑本可以阻止那些忠烈之後毫無意義的赴死,但是徐傑沒有做到。
徐傑對於高破虜有敬意,也有感恩。因為是高破虜連夜帶兵在堡寨裡救下了徐家軍漢的命。報仇之事塵埃落定,李啟明也死在瞭解冰手上。徐傑要離京了,便想著要把解冰護起來,怎麼護呢?便想了個這般的辦法,幫解冰從教坊司出來,出來之後怎麼安排?徐傑想了好幾種辦法,最後還是覺得這樣的辦法最好,解冰依舊能受到文人士子的追捧,卻又有來去的自由。
這望湖樓,其實就是給解冰遮風擋雨的,也順帶給其他一些可憐的女子遮風擋雨。這就是徐傑的感恩,感恩高破虜戰陣上對徐家的大恩。
大堂裡已經打起來了,十來個廝,自然不是秦伍的對手,滿場哀嚎打滾。
一通毆鬥,秦伍站在當場,指著那『婦』人斥道:“老潑『婦』,你也不看看望湖樓是什麼地方,留你兒子一命,便是大恩大德,豈敢再來撒潑。”
不想那『婦』人見得這般局面,往地上一坐,痛哭流涕大喊道:“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兒好端端拿錢出門消遣,卻被人斷去兩臂,府衙也沒有人管。今日若是不給老孃一個交代,老孃今日就一頭撞死在你們這望湖樓,死在這裡,看你們還如何做生意。”
种師道還在櫃檯裡練習著算盤,興許真應了他的那句話,殺了埋去,才是省事的事情。
徐傑對於秦伍砍人手臂的事情,其實是樂見其成的,有些事情,就需要這麼殺雞儆猴一下,往後就會杜絕這一類的事情,何況那人還是活該?
所以徐傑又往門內而來,走到在地上耍潑的『婦』人面前,道:“生子要教,他可以不把缺人,別人自然也可以不把他當人。這裡雖然是青樓,但也該給予人該有的尊重。文人士子到這裡來,從來都是有禮有節。你兒子到這裡來,欺辱人在先,也莫怪別人再欺辱了他。想來你兒子以往也並未少做這樣的事情,終歸是有了教訓,也是以往那些被他欺辱的女子該有的公道。帶他回去吧。”
『婦』人抬頭看了看徐傑,忽然往前一撲,想平徐傑身上,徐傑微微閃身,便聽『婦』人大喊:“你就是那個徐文遠,莫你是什麼歐陽正的弟子,就算你是王老子,老孃也與你沒完,老孃就死在這裡了,老孃尋著你死!”
完這『婦』人直接躺在霖上,還手舞足蹈著。
徐傑直皺眉頭,問了一語:“教出這麼一個兒子,著實可悲。你這般尋死,家中之人可知曉?”
徐傑這一語還真問到點子上了,事情已經隔了好幾,這『婦』人方才上門。為何?自然是家中之人不想上門,最後這『婦』人無法,只有自己趁著老爺不在,帶著十來個僕人上門來了。
『婦』人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忽然又在地上打起滾來,口中更是喊道:“徐文遠,你樓裡這些破爛貨,我兒看得上眼,是那些破爛貨『色』的福氣,老孃今日就尋你死了,老孃就不信這世間沒有公道,有種你就把我母子二人都殺了,來啊,來殺人啊!”
种師道聞得那“破爛貨”的言語,手中的算盤也停了,抬眼看了過去,對於他來,殺人從來不關乎什麼世俗道德,也不關乎法律規則。
一旁的秦伍聞言,作勢上前,口中罵道:“老潑『婦』,你道我是不敢?殺你如同殺雞一般。”
“殺饒事情我做得多,但是殺你卻不值當。”徐傑伸手攔住了秦伍,其實心中也已經想到了事情該如何解決。
所以徐傑也懶得管地上打滾的『婦』人,而是轉頭與秦伍耳語幾句,秦伍一臉不願意出了望湖樓,飛奔而走。
秦伍出去,便是去尋著『婦』饒家人,尋得林家做主的人來。事情也就解決了。
徐傑在杭州處理著這些婆媽之事,也享受著難得的一份安寧日子。
京城裡的歐陽正,卻正在焦頭爛額,站在御書房裡等候了近一個時辰,皇帝卻還遲遲不來。
歐陽正實在等不及了,又與門口的太監道:“勞煩內官再去陛下處通報一下,就老臣歐陽正還在御書房等候。”
太監聞言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道:“歐陽公,陛下近來心情不佳,的也怕衝撞了陛下,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