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過上了起早貪黑、比當牛做馬還苦的生活。
這天在朝堂上,蔚謙認命趙興為平倭將軍,率領五十萬精兵趕赴朝州城前去增援蔚凌羽,助其儘快攻下倭國京都,他並沒有公開葉泰還在世的訊息,與蔚凌羽、葉婉有志一同地將這個訊息瞞下了,朝中不少大臣自是又奮不顧身地跳出來反對,據理力爭言道,當初蔚凌羽和葉婉言之鑿鑿說一定能拿下整個倭國,都已經給了他十二萬的人馬,任其揮霍,現下又來要兵,簡直就是個無底洞,若是這般要拿人去堆,還用得著他蔚凌羽?就是頭豬都能打下倭國了。
那些大臣話說得還算委婉,那話中之意卻尖刻得緊,誠王難得來上一次朝,竟聽那幫老東西如此攻摘自己的兒子,頓時大為光火,他的兒子那般優秀,短短時間就以區區兩萬人馬換來了倭國兩座城池,這樣前無古人的功績,到了他們嘴裡竟像是天大的過錯一般。誠王素來是個好脾氣的,現下也隱忍不住,正要出班駁斥,就見蔚讓已先他一步站了出去,指著那幾位大臣的鼻子喝罵道:“真真是一幫子祿蠹!大將軍在外征戰,為我炎麟國開疆拓土、捍衛國之尊嚴,你們卻在京中歌舞昇平,安享兵士們拿血汗換來的富貴也就罷了,竟還公然反對增兵,是何居心?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看著蕩寇大軍因著兵力不足而惜敗,盡數隕於異國他鄉才覺顯出了你們有‘先見之明’?你們這般當真是在為著我炎麟國著想?呸!老不羞的東西!鼠目寸光、整日裡儘想著為自個兒劃拉好處,何曾有一星半點為國為民的作為?”蔚讓跳腳斥罵了那些持反對意見的大臣一通,隨後根本不給他們辯駁的機會,怒氣衝衝地轉頭對蔚謙道:“皇上,臣弟堅決支援向朝州城增兵一事,但有人再敢反對,臣弟乞求皇上派人徹查那人是否與倭國有勾連,罷官抄家!”
蔚讓這番不留情面的痛罵,引得大臣們一片譁然,相互之間小聲地切切自語起來,反對增兵的大臣有很大的私心他們自是知道,但一向默默無聞的蔚讓忽然活躍起來,更讓他們吃驚,不明白他到朝州城去轉了一圈,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蔚讓先前確有不臣之心,深知要推翻一國之皇權,手中無兵可用根本做不到,蕩寇大軍那十二萬兵馬錶面上看是與倭國整個國家的兵力數量相持,但森吉千既然敢屢屢挑釁,說他手中沒有隱藏的底牌,有腦子的人都不可能相信。雖然他並不知道確切的訊息,還是不遺餘力地支援增兵,以保萬全,最起碼要能護住他的侄兒性命無虞。
蔚謙聞言不住頷首,眼含精芒在群臣中掃視了一圈,事實上現在還堅定不移地反對討伐倭國行動的大臣已少了一半有餘,誰也不是傻子,眼見形勢對蔚凌羽越來越有利,他們還不識相地跳出來反對,只能是白白打了自己的嘴。將來此戰勝了,自己撈不著好處,可也沒有太大的害處不是;若是最後蔚凌羽大敗而歸,他們再跳出來落井下石不遲,眼下還是老實些罷。只有那些自以為事態還能憑著自己的官聲威望扭轉過來的大臣們,就是不肯消停。蔚謙冷冷一笑,看來他們竟還想將自己當軟柿子捏呢。“查!”僅僅冰冷的一個字,就已經註定了這些人的命運,就算沒有查出他們裡通外敵,恐怕也跑不了一個丟官罷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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