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棋,被這驚天動地的響聲給擾亂了棋盤,
嚇跑了周老爺子——
“混帳王八蛋,哪個王八糕子大土鱉青天白日不安生吵著本少爺的好夢!”要知道,天大地大不及小意侯爺的睡覺大業大,在侯府,三個哥哥一個爹,誰敢在本少爺睡時侯招惹本少爺?
“好夢了不起麼?狗會做貓會做,是人都會做!你有本事在青天白日下睡覺,就要有本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大頭夢!”
噫噫噫?我敢說,本少爺是第一次見著那麼美的人,而且是第一次見著把髒話罵得比本少爺還要順溜的美人,而且的而且,這美人就在剛才的“叮哩咣啷”間,把這百年古樹下的一座小酒館夷為平地。
“這些,是你乾的?”我指著那些本就不堪堅固的竹牆茅頂和桌椅扳凳的死屍,很欣賞地問。當然要欣賞,靠著這三縣不管的地界,這掛著“一杯好酒“酒幡的小小酒廄,賣假酒,設迷茶,膽氣那個壯哦,壯得令本少爺很不爽,尤其將主意打到本少爺頭上時,更不爽。原是打算與周老爺子下完棋後再算帳來著,眼下有人先本少爺將活兒幹了,而且幹得還算漂亮,欣賞一下不為過罷?
哪想到啊,那穿一身白咧咧袍子的美人嘴一撇:“不必感謝本少爺為民除害,申張正義,高風亮節,俠士風範,本少爺不會驕傲的!”
“……”自戀喔?
這僅是我和妖魚的開始。
在江南,碰見這白衣美人似乎是件容易的事。第二次相逢,是在江南第一名妓柳輕的首夜拍賣會上。白衣美人,因臺上那位長得並不及她美的名妓與人大打出手,用一些極不入流子的法子將一些個肖想美人的草包以一根粗繩牽成一串,拴在了“紅袖添香”的門廊上,每人腦門上各描一字,連讀為:“我是淫賊,快來揍我,不揍我者,父亡子滅”。
落井下石的事在下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