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這個文馨勾搭十多年了?”
“你知道打洪原的人是誰嗎?”
“我哪知道。”
“就是李作文。”
“李作文?”
“對。我從那條岔路逃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他……”
“他來七河臺了?”梁三麗盯住蔣中天的眼睛問。
“他是來追殺我的。當時,就像港臺警匪片演的那樣,他用車撞我的車,我命大,逃掉了。”
“他怎麼知道你從那裡經過呢?”
“我也不知道。”
梁三麗放下筷子,冷笑了一下,說:“作文,這下我們麻煩了……”
“這一段時間,咱們藏在家裡別露面,過一些日子,他可能就回去了。”
“我想回老家。”梁三麗說。
蔣中天突然很怕失去她,他伸手把她緊緊摟住了,像兒子一樣,說:“三麗,你不要離開我!熬過了這一段非常時期,我們就結婚,好嗎?”
梁三麗用左手推開他,說:“油!”
他鬆開手,用紙巾擦手。
梁三麗喝完了最後一杯啤酒,說:“我可以留下來陪你,不過,我決不會天天像烏龜一樣縮在家裡,那樣能把我憋死,我得出去玩兒。你不敢出去,我就一個人出去。”
“可是,萬一李作文逮著了你,那就等於找到了我!”
梁三麗笑了笑說:“你放心吧,我不像你那麼自私,碰到危險只想著保自己的命!即使他抓住了我,我也不會說出你在哪兒的。”
接著,她就起身去沖澡了。
蔣中天也不想吃了,他開啟電視,心裡揣摩著梁三麗這個承諾的可靠程度。
電視裡演的是一個電視劇,講一個變性人的故事,男變女。那個主角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演員,好像真是一個變性人,聲音有些粗,卻女腔女調的,很彆扭。
蔣中天心裡有些噁心。
他喜歡女人,真正的女人。
不過,他沒有換臺。和所有人一樣,他也對這種不男不女的人懷著一種好奇心理,很想了解一下他們的生活和命運。
梁三麗很快就出來了,又是一絲不掛。
她走過來就把蔣中天按到了床上。
蔣中天摟著她豐滿的胴體,竟然像霜打的茄子,怎麼都挺不起來。
梁三麗一個人折騰了半天,生氣地說:“你肯定讓那個叫文馨的女人給抽空了。”
蔣中天沮喪地坐起來,倚在床頭上,說:“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他忽然想到:那天,文馨開啟最後一扇衣櫃門,發出了一聲尖叫,接著電話就斷了。現在,她怎麼樣了呢?
梁三麗把眼睛一點點湊近他,說:“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看電視啊。你看,變性人,多好玩!”他一邊說一邊古怪地笑起來。
梁三麗仍然看著他,看他的左眼,又看他的右眼。
“你看什麼?”蔣中天心虛地問。
“你最好去看看醫生。”
“為什麼?”
“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蔣中天抖了一下,說:“你是說我的精神不正常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對這個問題如此過敏。
拾叄:夢囈(3)
梁三麗說:“我是學醫的。”
“我已經瘋了,你快走吧!”他一下就惱怒了。
梁三麗軟軟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一邊親吻他一邊輕輕地說:“我在跟你開玩笑,別生氣啊!”
這就是梁三麗令男人貪戀之處。她溫柔起來,可以像蛇一樣繞男人多少圈。
然後,她摟著他一起看電視。
那個變性人竟然結婚了,新郎還是一個挺英俊的男子。那個新娘和新郎站在一起正好一樣高。
梁三麗扭過頭來,眼珠轉了轉,壞笑起來。
蔣中天知道,這個放蕩不羈的女人一定又萌生了什麼古怪的念頭。
“哎,你怎麼看變性人?”她問蔣中天。
“極其厭惡,不男不女的,二尾子。”
“你說錯了,男人變性後就是女人,女人變性後就是男人,一清二楚。”
“可是,他們變性之後,大腦仍然是原來那個性別的大腦,肌肉仍然是原來那個性別的肌肉,血液仍然是原來那個性別的血液!”
“要是你最親近的人做了變性手術,你還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