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淅瀝瀝。”追風鳴叫了一聲,竟然跑了。
六兒嚇得一回頭,茫茫夜色中,她依稀感到馬上正是彩雲姐的背影。
六兒拼命掙脫開董青熱烈的懷抱,用雙拳猛烈地砸著董青的前胸,眼中淚光頓生,大吼道,“我恨你。”
董青皺著眉頭,眼光閃亮,一字一頓,“我愛你。”
“你,你……氣死我了”六兒一轉身,奔著追風的方向飛奔而去,“彩雲姐,別跑了,彩雲姐,你等等我……”
暗夜的宋營,一邊是狂歡醉舞的人群;一邊是失魂落魄的男女們,獨自悲歌。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她要生了
(《小七》穩定了,一切如常,如釋重負,如獲新生。心情大靚,請放心跟讀,年繼續盼望大家的支援和鼓勵,求收藏推薦。)
董青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做錯了嗎?
為什麼自己的愛,在六兒的口中居然變成了恨?
剛才小丫頭的眼光裡,竟噴射出了憤怒的火光,離去時眼眸裡滿是冰冷和哀怨,全不見了如水的明媚。
愛情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讓人這麼的痛苦?
心很痛,痛得不想再做自己了。
就像飛蛾撲火,明知九死一生,卻又欲罷不能……
夜寒露重,董青搖搖晃晃的朝著住處蹣跚走去了,無論天大的煩惱,只需沉沉的睡上****,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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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兒的臉頰通紅,喘著粗氣,捂著肚子,身子微微彎著,居然跑岔氣了,她嘟囔著,“唉,沒義氣的風風,你和我一起,也沒見你,跑這麼快呀?哎呦,哎呦。”
她知道自己除非插上翅膀,否則追上彩雲是絕無可能了。
多麼尷尬的一個夜晚,如果自己不那麼多事,一路不停的去找胖姐,不下馬問候董青,怎麼會節外生枝哪?
又或許,不怪自己;董大哥的事情,總會在某一天,用一某種方式徹底解決……
六兒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溜達著往河邊走,她想找個偏僻安靜的地方透透氣,遠離所有人。
練兵場上嘈雜的人聲,在寂寞的寒夜裡分外的震耳,直到那聲音漸行漸遠了,被她甩在了身後。
快樂在這一刻,暫時遠離了她。
生活從來就不由自己的心去掌握。
董青的一個突然的親吻,在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心中,激起了層層的漣漪。
六兒原本平靜的心湖,終於被一顆試探與暗戀的石塊,打破了應有的安寧。
這世界上為什麼要有男人和女人?
他們之間又為什麼會有一種叫**情的東西?
許多的疑問,成長的煩惱,隨著這個小丫頭的慢慢長大,將更多的以各種狀況突襲而至,不期而來。
而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坦然承受,抑或是應接不暇。
真是過分,蘇六兒的小臉是想親就能親的嗎?
世界上有種最討厭、無恥、惡劣、霸道的動物。
叫做男人。
六兒又氣又惱,又恨又羞,在河邊尋了棵高大的白楊樹,蹲坐了下來。
面前說是河,其實早已結實的凍成了冰河;但也只有如此的寒冷冰涼,才能讓一個心緒煩亂的人徹底清醒。
她伸出冰涼的小手,愛憐的摸著自己仍在發燙的小臉蛋,自言自語道,“淡定淡定。唉,冷靜不了了。這回糗大了。”
初吻,就這麼被人奪去了嗎?
真是蒼天無眼?
六兒想痛哭一場,祭奠自己的初吻逝去,可是,眼淚怎麼也流不出來……
欲哭無淚?
悲傷的最高境界?
悲從何來?
今天辦砸了一件事兒,馱著魯四寶馬不停蹄的去看胖姐,如此簡單,簡單到兩點一線的問題,居然都讓自己給弄的一塌糊塗。
最可怕的是連鎖反應:董青,劉彩雲,魯四寶,當三個痴男怨女出現在同一個地點,那暗流澎湃,簡直能讓山崩地裂。
山也許不崩。
地也許不裂。
自己卻快要死翹翹了。
六兒忽然雙手合十,誠心禱告起來,“阿彌陀佛,恢復如常就好。只當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夢醒十分,再回首,一切依舊。”
六兒心中煩悶,順手從身邊撿起了一根枯樹杈子,所幸以樹枝做大刀,舞動天地,顛倒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