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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你剛才這話只能對我說,不能同別的任何人講。”袁小奇說道好吧,兩人就分了手。朱懷鏡一路上卻總想著今晚不知皮市長是不是很高興。袁小奇有意不和皮市長的東風,最後又有意讓皮市長和了牌,這就玩得有些過分了,有自恃高明的味道。皮市長顯然很敏感,好像覺得自己被人牽著鼻子在玩。朱懷鏡注意到了皮市長那張保養極好的臉上隱隱露出的慍色。他想如果真的讓皮市長不高興,費了這麼多手腳引見袁小奇,就是自作聰明弄巧成拙了。

玉琴早睡下了。朱懷鏡進洗漱間洗了臉,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撥了方明遠的手機,“明遠吧,對對,是我。你休息了嗎?打攪你了。路上皮市長說什麼了嗎?”方明遠說:“皮市長很高興,對袁小奇很有興趣。”朱懷鏡道:“我告訴你,我們分手後,袁小奇把我拖到一邊說,皮市長最近有大喜事,說什麼喜從天降。”方明遠說:“他不要亂說啊!”朱懷鏡說:“我已交代他了,不讓他再同誰說這話。他答應了,我相信他做得到的。”聽說皮市長今晚真的很高興,朱懷鏡也就放心落意上床睡了。

05

朱懷鏡回辦公室上班幾天了,好像不太習慣,坐了不久就想打瞌睡。這時劉仲夏微笑著進來,將門輕輕虛掩了。朱懷鏡就猜到劉仲夏一定是有什麼神秘的事情同他講了,就客氣地請他坐。劉仲夏在他對面的桌子前坐下,身子儘量往前面傾著,輕聲道:“懷鏡,剛才人事處揭處長他們找我,主要是瞭解你的情況。”劉仲夏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意味深長地望著朱懷鏡。朱懷鏡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心頭不禁一喜,背膛上發起熱來。

卻不好說什麼,只是笑著哦哦,等待劉仲夏接著說下去。劉仲夏說:“懷鏡,同你共事這幾年,我對你很佩服。揭處長他們瞭解得很細,我也就全面而客觀地介紹了你的情況。”朱懷鏡一臉真誠說:“說真的,這幾年是我工作最愉快的幾年,這主要是同你合得來。”劉仲夏謙虛了幾句,又含蓄道:“今後不要忘記兄弟們啊!”劉仲夏沒說破,朱懷鏡也只得裝糊塗,含混道:“我倆永遠是兄弟啊。”劉仲夏笑笑,說當然當然。

正扯著,電話響了,朱懷鏡一接,竟是李明溪,他便笑著罵了起來,說:“你這瘋子,這麼久沒有你的訊息,我以為你失蹤了呢!去北京了嗎?哦哦,回來了?怎麼樣?”李明溪說:“你有空過來一下嗎?我不太願意去你那裡。”劉仲夏見他的電話一時完不了,就揚揚手告辭了。朱懷鏡也揚揚手,再對著電話說:“我下班過來吧。”

朱懷鏡看看手錶,見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心裡便急得慌。他給玉琴打了電話。他已有好幾天沒見著玉琴了。從荊園賓館回來那天起,他再沒有去過玉琴那裡。那天凌晨,他倆早早就醒來了,再也沒有睡意。玉琴知道他要回去了,情緒不怎麼好。他不知怎麼安慰她,只是抱著她親吻個不停。玉琴的雙臂和雙腿緊緊纏著他,淚流滿面,說:“我不是不知道會有這個時刻,沒有必要回避現實。我應該清楚,我倆的愛情是不正常的,所以就不可能像正常人那麼過。我既然愛你,就該聽憑你來去自由。”朱懷鏡聽了這番話,只覺得五臟六腑一古腦兒絞在一起。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他想起身離開,臉皮卻像結了冰,硬硬地生動不起來。玉琴送他到門口。下了樓,寒風一吹,似乎一切都真實了。

電話響了,玉琴已在外面等著了。朱懷鏡整理了一下頭髮,拉上門出來了。走出辦公樓,見玉琴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玉琴從裡面開了車門。他一低頭就見了笑吟吟的玉琴,不禁渾身發熱。他偏頭望著玉琴,見她今天臉色比平時更加紅潤。朱懷鏡伸手摸摸玉琴的手。玉琴不說什麼,只是笑笑,抽出手開了車。車出了大院,朱懷鏡說:“找個地方吃些東西吧。我那朋友是個瘋子,我倆不自己吃了飯去,說不定會餓肚子的。”兩人隨便吃了些東西。朱懷鏡吃得快些,吃完了就望著玉琴。

一會兒就到了美院。兩人上了樓,一敲門,一頭亂髮的李明溪拉開門出來了。朱懷鏡說:“玉琴,這位就是我向你多次說起的李明溪先生,著名畫家。這是玉琴,我的朋友。”玉琴對李明溪說聲你好,就伸過手去。李明溪卻沒有握手的意思。玉琴的臉立即紅了起來。朱懷鏡忙笑道:“玉琴,你別同他握手。他那手髒兮兮的,別把你的手玷汙了!”朱懷鏡這麼一玩笑,玉琴就不再尷尬了,只文靜地笑著。李明溪就看看自己的手,嘿嘿著,也不叫人坐,朱懷鏡就說:“玉琴你自己找塊稍微乾淨些的地方坐吧,他不會請你坐的。這一套他還沒學會。”玉琴左右看看,實在找不出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就說沒關係,依舊站在朱懷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