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如飛雷又揹著月影,根本看不見來人的面目,鐵樹花飛身一彈,在空中鷂身一翻,竟向囚洞的洞底墜落。
一劍刺空,那人只伸手在鐵柵杆上一按,堵了自已的去勢,一轉身躍入鐵門口,手中劍花一抖,幻出一派光華,縱身在空中一個鷹旋隨即飛墮洞底。……
是他,歐冶子!
仰臥的紫衣只在他駐足轉體的一瞬間,就認出他來了。
一切都明白了。
紫衣伸手的那一下雖已拍開他的穴道,但他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她卻擲劍過高,震落了他頭頂上的石塊,歐冶子被落石打昏了。
就在她最需要救助的時候,他醒來了。
鐵樹花剛立穩下盤,卻見歐冶子電擊般地又向他shè來。
他冷冷一笑,一對短刀已封在前門。等不得落地,歐冶子借下墮的威力。右手砍、撩、劈、扎已連著攻出四招,左手同時擎短劍鞘在手,點向他下盤要穴。
鐵樹花以靜待動,冷冷一笑,左刀撥劍,右刀擋鞘,立即化解了歐冶子的攻勢。
待得歐冶子立穩身勢時,他卻已縱身掠上階巖的中間──這個身位的轉移,他只想看看紫衣的動靜,卻不料又聽得洞道的遠處似有颯颯風動之聲。
他是這個囚洞的司獄,早已聽熟了這裡的一切聲響,就蝙蝠掠空,夜鼠過地也能分個一清二楚,來者何人他已瞭然在胸。
這時只見紫衣已從鐵柵中縮身而出,周身漫著復仇的殺氣,真力貫掌地?儼立柵門口。
洞底歐冶子剛才雖被落石碰傷,但神智一直十分清醒,假啞巴來尋殺他時,他在暗處,又有若多石塊石碎遮擋,沒看見他,但啞巴後來的那些不恥於人的舉動,他卻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他和她的有些話無法全都聽清,雖這二人都是“敵人”,但正邪,美醜卻是涇渭分明的;他那能容得醜類在他的眼下橫行?
他在洞底大喝一聲那裡走,抽身一掠抖劍再次攻來。
待得歐冶子身近時,鐵樹花只虛架了一招,抽身直指大鐵柵門口的紫衣,手中的一對利刃不停地翻著如飄雪梨花般的刀光。
紫衣正想出掌把衝上來的鐵樹花打下洞底,掌力剛剛推出,立覺這惡賊衝上來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