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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帳之外,與周大將軍的兒子玩在一處。

“你就不必去翰海府了,不說周大將軍這裡離不開人,雲馳的醫術不足以應付此症,更何況還有錦姐兒跟天佑需要你照顧,總不能你去了翰海府,將孩子們也帶到翰海府吧?你若執意要去翰海府,難道還有別的緣故?是蒙兒招你煩了?”

葉芷青被隔離,傅奕蒙在軍營裡幫分管糧草的軍需官吏分派糧食藥草,還要照管兩小傢伙,卻還能每日跑好幾趟抽出空到隔離防線來說幾句話,或給她捎一束野花,或帶一把野果,再或者是一隻烤好的野兔子。

當著守衛的軍士,葉芷青成功的扮演了一名啞巴,隔著帷帽聽傅奕蒙一個人唱獨角戲,還有兩名捧哏的負責搞笑擔當。

傅奕蒙若是道:“師妹昨晚休息的如何?”

傅天佑便拆老爹的臺:“照顧病人很辛苦,肯定沒得覺睡。”

傅奕蒙若是問:“師妹吃的可好?”

傅天佑便接茬拆臺:“營裡吃的都是野菜糊糊,草根扎嗓子,能吃好才怪!”

傅奕蒙:“……”真是親兒子!

為著安北邊境穩定,蕭燁這幾年倒是從來不克扣安北軍的糧餉,但災後百姓們流離失所,周鴻便下令將軍中糧草擠出來三分之二接濟了地方百姓,軍中將士們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野菜糊糊成了日常主食,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葉芷青不便出聲,便用手勢向這父子二人表示一切安好,不甘寂寞的錦姐兒將跟在她身後的賢哥兒拖了過來,推推搡搡到了近前,隔著防護的木柵欄,她替賢哥兒問:“孃親,阿賢哥哥的爹爹怎麼樣了?”

見親孃呆站著沒吭聲,錦姐兒便自發找到了溝通的辦法:“孃親,若是阿賢哥哥的親爹好多了,你就點點頭;若是不好了,便搖搖頭。”

賢哥兒有兩日都沒有得到周鴻的訊息,周浩安慰了他許久,都不能讓小少年安心,還是錦姐兒人小鬼大,拖了他過來。

“娘你快說啊,難道阿賢哥哥的爹爹不好了?”錦姐兒見葉芷青不言不動,心中焦急便催促了起來。

葉芷青搖搖頭,在賢哥兒臉色大變之時,忙又點點頭,惹的小少年眼淚都快急出來:“柳姨,我爹到底怎麼樣了?”

她回身奔進帥帳,提筆在紙上匆匆寫了幾個字,便折返回去,果真見傅奕蒙還帶著三個小孩子在原地候著,她將紙張提起來,但見上面寫著幾個頗有風骨的字:你父病情好轉,勿憂!

賢哥兒見不到周鴻,見到這幾個字也是親切的,伸手要去接紙,沒想到裡面的人卻將紙團巴團巴揉掉了,小傢伙呆呆站著,不太明白這是何意。

還是傅奕蒙見多識廣,從小也曾涉獵過家中醫書,安慰他道:“隔離的病人接觸過的物品都不能帶出來,你知道這個好訊息便好了。”

次日傅奕蒙帶著倆小傢伙再來,賢哥兒便也巴巴的跟了過來,試圖聽到周鴻的隻言片語。

葉芷青倒是想告訴他,你親爹這兩日睜了兩回眼睛,意識正在回籠,說不得過兩日便能徹底的清醒過來,不必擔心,卻也只能繼續裝一個盡職盡責的啞巴,只在賢哥兒問起來時,點頭或搖頭,以此來減輕小少年的焦慮。

她眼睜睜看著周鴻有好轉之勢,一心想要前往翰海府,卻被傅巖攔了下來,只能在第四日目送著傅巖帶著連暉離開隔離的帥帳,由帥帳裡隔離的幾名全無症狀的護衛們護送他們離開。

傅老爺子就算了,連深知內情的連暉也忍心把她留下來,葉芷青內心裡不無安慰的欺騙自己:並不是我要留下來的!我只是奉師祖之命,留下來照顧周大將軍!我並非為著一己之私,而是為著安北千千萬萬的百姓,為著安北邊境的穩定!

大約這個藉口太過冠冕堂皇,她在心裡重複默唸幾遍,竟覺得再正確不過,面對臥床昏睡的周鴻,淘了布巾子替他擦手擦臉做起來竟然也平和無比。

她做的輕手輕腳,殊不知床上的人在傅老爺子的湯藥之下病勢好轉,意識也終於清醒了許多,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臉上有個熱烘烘溼潤的布巾子擦下來,起先還當是護衛在幫他料理,尤其上吐下瀉之後虛弱的連句話也說不動,便任由那人動作。

但軍中護衛無論對主帥如何敬仰忠心,究其根本都是糙老爺們,洗臉若是沒將他禿擼下來一層臉皮,已經算得“溫柔”了,令他驚異的是,替他擦臉的這位手腳著實很輕,溫柔的都要讓他懷疑對方是拿他當小孩子來照顧了。

擦完了臉,她便順著下巴將他的脖子也輕輕擦了一遍,然後……對方握住了他的大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