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上來,又將她抓住。
“你這隻小野貓——”她還沒來得及扭頭,他的嘴已壓在她的嘴唇上,頃刻間她不再掙扎,一股溫暖的壓力貼上在她長期飢渴的雙唇上,開始對她產生作用,她脈搏加快,心跳加重,全身的血流喚醒了長期處於休眠狀態的情*反應。一股熱浪從**泛起,升至*房,又上到頭部。決不能再呆下去!她使足力氣拼命—抖,從喘著熱氣的佩斯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先生!你是有意害我,不信守諾言,你絕不是正人君子!”她邊喊邊向後退,用手抓住門柄。
“親愛的,你發燙的嘴唇也向我證明,你不是正經女人!”他又伸手來抓她。
她慌忙開門,躥了出去。
“見鬼,小傻瓜!快回來!”他緊追不捨。
她沿著走廊還未跑出十來步,他的長腿就攆上了她。他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扭轉過來。正在這時,一扇艙門開啟,一個戴著滑稽可笑的鬆軟睡帽的腦袋伸了出來——是位年長的婦女。
“你們丁玲桄榔地,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婦女的臉膛怎麼這樣熟悉……特別是那一對視線不正的眼睛。米凱拉心頭頓時又罩上一層陰影。她馬上認出這就是在她跑出麥科戈夫人辦公室後遇到的那位向她表示關懷的斜視眼夫人。
“別叫喚,趕快回來吧——”佩斯嘶々地對著她的耳朵說,“不然會把全船的人驚醒的。”他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她往回拉。
“不,不——我不回去!”她奮力掙脫胳膊。
從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具有權威的聲音在問:“這裡出了什麼事?”
佩斯放開她,向發話人陪起笑臉,那人穿著船警制服,身邊還帶著兩個著普通水手裝的壯漢。佩斯以男人特有的和藹隨便的架式嘿々地笑道:“沒什麼,愛人之間拌了句嘴,夫妻嘛……常有的事兒。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們一回到屋裡消停一會兒,她還會像奶糕一樣甜蜜……”
警官心領神會地笑々,轉向米凱拉說:“女士,我們不插手私事。好了,還是照上校說的,消々氣兒吧。”
“我不!——我是個偷渡者,請你們把我帶到船長那兒去!”
“我們船長不喜歡別人把他從睡夢中叫醒,女士,如果這位上校能夠證明——”
“警官,你沒聽到她的話嗎?!”站在門道里的年長婦女突然開口,“立刻照年輕夫人的話去做!我正巧可以證明她沒有撒謊!”
“噢,是的,尊夫人,”警官欣然從命,恭恭敬々地回答。“您只管吩咐,尊夫人。”然後對米凱拉說,“跟我來,女士……”
正文 第四部 酸苦尋親 第二章(3)
米凱拉圍著jǐng官的黃扣白制服萎縮著坐在船長辦公室的長凳上,怯々地問好心的jǐng官:
“船長對偷渡者態度怎樣?”
“他最恨他們,把他們看作毒藥,不過,看在你是個夫人——”
門哐一聲開啟,面sè慍怒的船長走進來,他還在系衣釦,火紅的頭髮亂作一團,手背揉著睡意熏熏的雙眼。(eng。♠レ他是條大漢,身高足有一米八五,體格壯實,略有發胖的趨勢。下巴很短,與喉嚨的界限不甚分明,肚皮倒挺明顯,但整個說相貌不錯,除了特意蓄起的絡腮鬍須,臉膛颳得十分乾淨。他看上去有三十五、六歲,嘴巴堅硬,鼻子很大,但鼻樑扁平,好像是多年前被人打成的。
“上帝呀!這是什麼鬼時候,把人從床上叫醒!”他嘟嘟噥噥地說著,“見鬼、我這條船上的官員都是幹什麼吃的,連處理偷渡者這樣的小問題也得找我!”
這聲音怎麼這樣熟悉,米凱拉聽著聽著抬頭一看,便立即從凳子上跳起來。
“邁克!”
紅髮船長定睛瞅々她。嘴巴大張道:“呀!真想不到!米凱拉,我的小美人——”
兩人同時跑上前,擁抱到一起,jǐng官驚愕地在一旁瞪大眼睛。米凱拉這下可來了jīng神。她最後見到這位密西西比河上的老賭徒還是在戰爭爆發以前。邁克曾是保羅最要好的一個朋友。他不但幫助保羅逃出監獄,而且專門開著他在一場撲克牌賭博中贏的輪船專門把他們二人帶出南方,送到當時無人敢貿然進入的新奧爾良,那裡正在流行可怕的黃熱病。
邁克退後兩步,笑道:“喂,我的小鴿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米凱拉長話短說,簡明扼要地把保羅在孟菲斯一帶戰場失蹤,她如何千方百計親自趕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