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的涼亭裡待到雷雨過去。雨冷卻了空氣,他打寒戰了。強風吹落了楓樹的紅葉和黃葉,把它們撒佈在草地和水面上。因為現在是盛夏,這一定是樹得了枯萎病,面對這種秋天景象他感到一種少有的悲哀。他張了張雙肩,喝完酒,開始走向韋爾徹家的游泳池。這就是說要經過林德利的跑馬場,他吃驚地發現跑馬場已經長滿雜草,所有看臺的階梯也已拆除。他想,是不是林德利已經把馬賣掉,或者是外出度夏把這一攤交給了董事會。他好像記起聽到過有關林德利夫婦和他們家馬匹的流言,但已記憶不清了。他繼續朝前走,光著腳蹚過溼草走向韋爾徹的游泳池,但到那裡一看,發現池子已經乾涸。
他的水路鏈條上的這一缺口使他荒唐地感到沮喪,他覺得他像個探尋激流源頭結果卻找到了一條涸溪的探險家。他心灰意懶,莫明其妙。外出避暑自然是很平常的事,但並沒有人抽過他游泳池裡的水呀。韋爾徹夫婦肯定是走了。游泳池的傢俱已被摺疊著撂起來並蓋上了一塊防水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