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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可能是不夠關心你,以後咱倆換換,我愛你寵你慣著你,任打任罵不還手。”

遲冬至似乎很激動,竟然去扯手上的輸液管,梁夏末把她按住,叫來小護士,狼狽的逃離。

這一夜他守在病房外面,寸步未離,回憶襲來綿綿密密,有執著著遲冬至、憨傻的沈靈、討厭的蘇讓、還有動用各種心機的自己,一場又一場像是下著永無止境的小雨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探病,梁夏末整夜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整個人很頹廢。穀子拉拉朱染的衣袖,真沒戲啊,人家鬍子啦碴的都比你帥,很是有一種硬漢氣質的另類美。

朱染氣的把胳膊使勁兒抽回來,“借車那事兒,黃了。”

“別啊別啊。”

穀子一路小跑跟過去,見到梁夏末立馬自來熟的打招呼,“師公早。”

“你們來啦。”梁夏末使勁揉了揉臉,“快醒了,你們進去吧。”

“師公你不進去嗎?”穀子問道。

“我啊,我就不進去了,那什麼,我去買早飯。”

穀子蹦蹦躂躂的進病房了,留下朱染一個人看著梁夏末消失的背景怔愣好久。

遲冬至閉目養神,聽穀子嘰嘰喳喳的說了接近半個小時也沒什麼反應,偶爾會微微扯一下嘴角示意自己在聽。好在穀子習慣她這副德性了,向來不冷場。

“師傅,咱們家師公真是帥啊,你們倆真的是很配。”

穀子馬屁拍到馬蹄子上,遲冬至閉著眼準確的給了她屁股一巴掌,“帥啊,那你領回家去吧。”

穀子故意裝出一副垂涎的樣子,搓搓雙手,“那……那師公能同意嗎?”

遲冬至這回連話都懶的回了,直接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裡,那兩人嘀咕了好一會兒四周才安靜下來。遲冬至睜開眼,眨了眨,眼淚湧出來,她不敢睜開,裡面太受傷,已經遮掩不住了,輕易便能被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你到底還要把自己憋在裡面多久?”話音剛落就有人拉開被子,遲冬至的眼淚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朱染面前。他就那麼站在她面前,雙手插在褲兜裡,看似很隨意,只有眼底一絲緊張洩露了他看到這些眼淚時的訝異。

遲冬至抬起完好的那隻胳膊壓在臉上,“別看了,拜託你別看了,丟人啊。。”

“你可以讓我看,我不覺得丟人。”

遲冬至笑笑,“那我能求您件事兒嗎?”

“你說吧。”

“別問我為什麼哭,行嗎?”

朱染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不問,你放心。”

“謝謝。”

“我不要這兩個字。”

遲冬至覺得好笑,“那你要什麼?”

朱染想了想,抿起嘴唇,“燒退了嗎?”說完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只輕輕一下便收回,“還是有些燙。”

“沒關係,我皮實,穀子呢?”

“我讓她去給你買水果罐頭,發燒了吃那個胃裡會比較舒服。”

梁夏末回到病房,正看到朱染挖著小顆的黃桃果粒喂遲冬至,那眼神和動作裡有著說不出的仔細。他看著十分刺眼,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兒,把早飯放下後煩燥的點了支菸。

“病房裡不能吸菸。”

梁夏末一愣,順著聲音望過去,朱染抬頭對視他,眉頭皺起來,語氣一點也不客氣,“她在發燒,請不要在這裡吸菸。”遲冬至垂著眼,觀鼻、觀心,彷彿根本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她的沉默,讓梁夏末突然就覺得很生氣。他自己的媳婦兒,用得著別人來心疼?

梁夏末把煙狠狠捻滅,咧開嘴扯出一絲不陰不陽的笑,“兄弟,我說你們單位也挺忙吧,都回去吧。”說完就走過來,準備接過朱染手裡的活計。

朱染一眼都沒看他,包括遲冬至在內,沒人接他的話,只有穀子一臉迷惑,“那什麼師公,我們倆請了一上午的假,您要是有事兒就先走吧,下午再過來。”

“不好吧,再說大早上的就吃涼東西對胃不好,冬子起來喝點粥。”梁夏末把白粥端過來,遲冬至依舊沒有理他,卻不太好在外人面前丟臉,“你們兩個回去吧。”

“我們在這兒守著你。”朱染著急說,還抬頭看了梁夏末一眼。

“用不著,你們都回去。”見無人動,遲冬至突然情緒激動起來,錘著床攆人,“走吧走吧,求你們了,讓我靜一靜。”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穀子挨個人看了看,蹭過來拉朱染的胳膊,“回去吧,咱們又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