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而且由於大漢帝國目前採用南亞棉為主,纖維較細,在水力大動力拉動下。相比人紡的紗,紡出來的紗更細,韌度和強度明顯降低很多。
所以兩人研究出這種長江紡紗機後,又進行了長達一年的改造,使齒輪增加,轉速減慢,由於轉速降低導致帶動力增加,又在原有十二錠的基礎上擴伸到三十六錠和七十二錠兩種。
到了三十六錠的時候,紗的強度和捻度都增加不少,可以用來機織,但考慮到紗的韌度還是不足,兩人又研究了配套的新的織布機,並以兩人母校——襄陽理工學府定名為襄陽織布機,襄陽織布機同樣以水力為驅動,核心的動力傳輸裝置和長江紡紗機一脈相承。
兩套機械核心動力傳輸裝置是延伸自襄陽理工學府當年的鐘表動力傳輸裝置,因為木質不適合做齒輪,很多部件都直接用粗鐵鑄造,整套長江紡紗機和襄陽織布機加起來重大三千斤,是大漢用於工業生產中僅次於冶煉業荊州三鋼爐的裝置。
劉協一看到揚州治略臺送到天京城的樣機,心中就明白大漢帝國的小農經濟恐怕真正走到頭了,在經過歷年地打壓後,長江紡紗機和襄陽織布機終於為小農經濟刺出最痛的一刀。
長江紡紗機、襄陽織布機和英國的珍妮紡紗機不同,他們直接走了大漢帝國已經成型的翻車動力系統和鐘錶齒輪傳輸體系,是大漢帝國農業灌溉科技研究和鐘錶研究這兩大系統科技發展同時結合誕生的結晶體成果,結合了大漢帝國冶煉、鐘錶、機械、紡織、灌溉各個方面先進工藝,甚至可以說是大漢帝國三十年重視技術發展的結晶。
伴隨著這兩大機械,胡綜、蔣琛兩人還為軋棉工藝提供了新的機器——江南軋棉機,同樣採用一套動力裝置,他們兩個人在這套動力裝置上,幾乎將整個紡織業都翻了一個新,而代價就是從三套裝置誕生後,大漢帝國的各家紡織商社的生產效率可以提高數百倍,而且新工廠的投資巨大,小商人和農戶已經無法投資,他們將被迫離開紡織業,甚至是小農場主也無法支付這種投資。
裝備了這一套三件新裝置的新工廠,需要大量女紡織工,而不是以往的男工,這時候已經不再需要體力,需要的是細心操作,因為機紡紗非常容易斷,只有熟練的女紡織工才能確保不斷紗。
新工廠必須坐落於河道旁邊,並且建造非常大的水車,一個水車可以帶動五套裝置,大部分商社可能需要一次性建設數十個甚至上百個水車,而對應的水道要更改設計,要修築水庫保證水流的穩定,這些投資將繼續擴大,甚至連中型農場主也無法應付如此程度的投資,只有國內這上百家大商社才能夠出的起錢,而貿易運輸也同樣以水路為主。
馬良粗略的估計,如果投資了三十個水車,僱傭三百個女工的情況下,每匹布的價格可以從五百錢即五銀元降到兩銀元,劉協意識到這種程度的降價將徹底打垮農戶的自紡布。
劉協撫摸著三件一體的樣機,忍不住和馬良嘆道:“大漢帝國的一場革命到來了,你甚至無法想象這種革命的結果是什麼樣子!”
馬良笑道:“只要聖上能夠想象的到就可以了!”
劉協道:“現在朕擔心的已經不是紡織業效率的提升了,如果朕估計的不錯,要不了三年,這種裝置為主體的新工廠就會遍佈全國,造成的後果就是大量女性進入商社,在紡織廠周圍,雲集著冶煉、造船、運輸等各個行業,新的鎮就要誕生了,不是大漢帝國原有傳統的集市鎮,而是生活鎮和生產鎮,在這些鎮的背後,是大量新布和其他各種商品的急劇增加,朕不得不擔心銷量和市場啊,必須更加大力度扶持帝國二十八個州和五個省的內部市場啊,我們不可能指望經濟總量和平均收入不到大漢帝國一半的羅馬帝國幫助我們承擔主要的消費,大漢帝國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帝國,他的商品只能主要依靠內部消化,海外貿易只是一個彌補,也就是說,擺在朕面前的是一條獨木橋,朕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提升內部消費能力!”
馬良道:“聖上如此說,那聖上心中應該有完善的計劃了吧?”
劉協笑道:“朕也是個人,哪裡有那麼神奇,不過雖然沒有什麼完善的計劃,但大概的思路已經有了,只是實施起來可能有點困難,不過這條路是必須走下去,在《大漢帝國大法典》編制的這三年中,朕要做的就是在商社大規模出產品之前,把內部市場的消費能力提升上來,所以朕才這麼急著將六個商業銀行擴充套件起來,要靠他們啊,你看啊,今年大漢帝國總稅收實行新稅後可以達到八億銀元,明年完全實施後可以超過十億銀元,但是真用於國內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