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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便頭。“是啊。所以,們帶著寶囡平安到美國,與二哥匯合。先過段日子,等國內的戰事穩定下來,就回來。”

“那國內什麼時候會安定下來?”胭脂反問。

“”羅湄也不上來。樣的亂世,指不定會亂上多久,或許年兩年,或許十年二十年。不能做出個準確的答覆。只能做出當下的決定,離開裡,先保全自己。

“也不曉得?”胭脂見羅湄不話,便知等待將是遙遙無期。

“有些事情,不是們所能預見的。們只有等。”羅湄完便走出去。胭脂看著的背影,也是莫落得甚為寂寥。的心中也有煎熬,也有不捨。可終究,只能化為等待,無限的等待。

吃晚飯,胭脂睡好幾陣的囫圇覺,才聽到羅澤回來的汽車聲。側耳傾聽,等著羅澤進書房,才摸索著起來。披著件大棉襖,踏著雙棉拖鞋,厚厚的鞋底,踏在地上輕輕地聽不出聲響來。扶著樓梯,慢慢地下來。

書房裡的光亮透過門縫漏出來,胭脂悄悄地推開門,見到伏案的羅澤。

“怎麼起來?”他從椅子上起來,跑到胭脂身邊。

“好多。只管看自己的書。”抬頭,微微笑笑。

“那坐會兒。”他拉過張靠凳,讓胭脂坐在他跟前。

“就坐坐,忙吧。”扶著椅靠,慢慢坐下來。

羅澤見副淡然的神情,便道:“才好,還是先回房吧。”

胭脂擺擺手,示意想再坐會兒。羅澤見執拗著不肯,便隨去。

他依舊歸坐,翻開案上的檔案。

燈下,羅澤的眉微微皺著。光影在他的鼻樑處打出模糊的陰影。胭脂看著他,思緒飛到老遠老遠的記憶中。

那年春季,後花園裡開著各式怒放的鮮花。已微微隆起小腹,坐在廊下,晃著雙腳。他跑到泥地裡,給摘花戴。看著他的鞋踩在微溼的泥土上,弄髒褲腳。便大嚷著快回來,他卻不聽,偏要去摘那朵頂大的薔薇。

薔薇帶著尖銳的刺,他卻還是把花插在的髮髻上。花是玫紅,印得人面羞紅。他就那樣盯著的眉眼看,笑得燦爛。

胭脂撲哧聲笑出來。面前的羅澤聽到的笑聲,好奇地抬起頭。

“怎麼?”他問。

從回憶裡醒轉過來,笑容漸漸消失。

如果那時候,他不從軍,那麼現在會是怎麼樣?本不是貪心的子,沒有遠大的志向讓丈夫去建功立業,覓封做侯。

“是不是又凍到?”羅澤伸過手,摸著的額頭。

“沒,才好,怎麼會又凍?”拿過他的手,扶著椅子站起來。羅澤見狀,急速地伸過手扶住的腰。

“同起上去。”

聽,便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的腳步同時踏在樓梯上,發出樣的聲音。胭脂摟住他的腰,像根蔓藤那樣牢牢地纏著棵大樹。

他把放到床上,的手卻滑上去,摟住他的脖子。

“四少爺。”的聲音低低的,帶著股羞澀,甜蜜得膩人。

“怎麼?”他盯著亮晶晶的眼睛,彷彿清澈的泉水,清涼人心。

“想問,當初,為什麼砸壞的金筆?”胭脂歪歪腦袋,孩子似的纏著他。

“當初不都告訴嗎?”羅澤索性半躺在側,任由的手纏著他的脖子。

“想再聽聽。”翹翹嘴,副不罷休的樣子。

“那是買給二哥的東西,妒忌啊。”他笑著,想起自己當初那小心思。

“那”胭脂垂下眼簾,臉上甜美的微笑漸漸消失,轉而的口氣似是幽幽地有些愁。“現在還會妒忌嗎?”

“嗯?”他不解地看著胭脂低垂的睫毛。“怎麼突然樣問?”

“是問”胭脂抬起頭,的眼直視羅澤,好似想望透他般。“為什麼要把送到二哥那去,是在做什麼打算?”

盈盈自此隔銀灣(二)

遠看碧帶似的蘇江,近看卻有著極其澎湃的波濤。胭脂扶著欄杆,看著遠處連著大海的海平線。那才是極致的藍,和樣。

江風很大,吹亂的發。的眼眯成線,慢慢回憶起離去前羅澤的話

“怎麼會把讓給二哥?”他的臉色平淡得沒起絲波瀾,口氣依舊是執拗的很。“好不容易把娶來,拱手讓人怎麼能行?”

胭脂相信他沒騙。他還是帶著臉的倔強,任性的樣子如當初年少時的表情。他摟著的腰,氣息貼的極近。

“可,可”胭脂低下頭,玩弄起胸前的盤扣來。

“什麼?”他抬起的下巴,輕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