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還有,張邈自河關出兵,馬騰自冀縣出兵,匯合郭憲三萬兵馬,共十一萬大軍,準備三面夾擊,攻打臨洮。”
華雄義聞聽,面頰微微一陣抽搐。
十一萬大軍,看起來馬騰張邈,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
薰俷麾下這一路殺過來,人馬倒是沒怎麼減少,反而沿途收攏原隴西軍,又增加了幾千人。
不過即便是如此,董俷麾下也只有五六千人,要想對抗十一萬大軍……華雄義,都不免感到忐忑。
薰俷卻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兇險,越是危難之際,董俷就越發地感到興奮。
上輩子的內斂在這一世全然不見,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如蛇兒一般的細目,眯成了一條線。
“十一萬?嘿嘿,端的是大場面!”
華雄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主公,不如我們撤吧。”
“撤?往哪裡撤?”
薰俷笑了一聲,“文開,如今我們三面受敵,已經無路可退。若退入河湟,則早先所做的一切都會變成無用功……如今之計,唯有兩個字可破敵,那就是死戰。”
“死戰?”
“我們先回府衙,再詳細商談。”
薰俷神色輕鬆,倒提金瓜,走出了老宅廢墟。
死戰?真的死戰就能破敵嗎?
薰俷很清楚,那不可能……但是,能拖住張馬大軍,想必賈詡一定能有破解之法。
所謂的破敵之策不在臨洮,而在於張掖。
如今之計,唯有把所有地信任都交給那賈詡,希望這位傳說中地毒士,莫要辜負。
臨洮縣城,已經籠罩在一片惶恐之中。
張馬大軍將至的訊息不知道是什麼人傳了出來,整個臨洮都變得慌亂不已。
原因很簡單,董俷佔據臨洮,有一半地因素在於臨洮人心向董家。
如果薰俷這時候帶兵撤出臨洮的話,那麼臨洮將面臨張馬大軍可怖的報復,端地是令人恐慌。
沿途,董俷看到許多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眉頭不由得一蹙,勒馬招手示意甘賁過來,“老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如何?”
甘賁一怔,“主公這是什麼話?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
“我這邊剛知道訊息,臨洮就動盪起來。只怕這臨洮城內,不甚乾淨,你可願為我清除?”
甘賁性子很直,可並不傻。
怎能聽不出董俷話中的含義,眼珠子一轉,輕聲道:“主公,這種事情我可能做不好。但我兄弟王買,就是王騰三爺爺的孫子。甚為機靈,心思縝密。當能勝任。”
“王買?”
薰俷一怔,下意識的把目光轉移到了跟在甘賁身後地一個青年身上。
這青年在無難山出來的十幾個人當中,個頭最小,大約七尺六寸上下,身體單薄。
肩膀上爬著一頭樣子很奇怪,好像小貓一樣的動物。
體型如小狐狸,大約有二尺長。卻拖著一條和體長差不多的尾巴。
繞過那青年的脖子,從另一邊吹落在胸前。頭部呈現出三角形。四肢短健,足有五趾,爪子很小。曲而銳利。全身是褐色,頭部和臉頰卻是黑色,喉胸部,呈現黃色,尾巴黑色。
這麼一個小傢伙,生的好怪異。
當初董俷見到的時候,也是很吃了一驚。
甘賁說,這小傢伙叫做蜜狗,因為喜歡吃蜜。可董俷卻知道,這小傢伙的學名叫做青鼬。
別看它樣子可愛,卻是極為兇狠,有時候甚至能攻擊比它體型大數倍的動物。
那曲而銳利的爪子裡,帶著天生地毒,雖不能致命,可是卻能令敵人瞬間的麻痺。
薰俷正是因為這青鼬,才對它地主人王買有了印象。
按道理說,王買的武藝在無難山人之中算不得非常厲害,可是甘賁卻一定要帶著他。
用甘賁地話:他是一頭老虎,那王買就是為他出謀劃策的狐狸。
聽上去,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薰俷看了王買兩眼,輕輕點頭,也不說話,示意甘賁把話傳達下去,徑自往府衙趕去。
臨洮府衙,其實是董家當年在臨洮的別院,再說的準確些,屬於董旻的財產。
原來的府衙早已經被毀掉,後來張邈派出來地臨洮令興建了新地府衙,可董俷卻不願意在那裡面住。乾脆把那臨洮令的府衙變成了臨時地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