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的收起心思,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冷清君,而是小妖精,秀眉蹙起,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紫凌伸手去拿匕首,遞來匕首的主人似乎沒有鬆手的打算,她心中微惱,用力一拉,誰知,那隻夢幻如月的手忽然用力,她使出的力道便成了順著他往轎中而去的蠢力。
特麼的,又上了這妖孽的鬼子當…。
紫凌身子側摔在轎中,發出“砰”的一聲響,肩膀骨頭疼啊!
還未能夠叫疼,她就感受到一雙冰冷異常的妖詭視線正盯著她。
紫凌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有些膽怯的回視,撞進一雙比她想象中還要詭譎的丹鳳眼。
這雙眼,詭雲層層,使人琢磨不透。
這雙眼,冷意寒骨,使人心驚膽顫。
這雙眼,妖惑天成,使人移不開眼。
啊呸!誰說使人移不開眼?她不過是沒有辦法才與他對視。
紫凌壓下所有情緒,她知道,此刻決不能在小妖精殿下眼皮子低下暴露半分他們曾今相識的訊號。
否則,她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公子不是要我的血麼?何故把我拉進馬車裡來放?”紫凌溫然淺笑的說道,彷彿放心頭血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
尉遲胤洛妖美深冷的丹鳳眼盯著她清澄水色的琉璃,眸底深處似有翻滾的詭浪。
“名字。”蒼白易碎的唇瓣輕啟,吐出的字極冷。
紫凌拿著玉骨扇的手指一緊,他的眼神明確的告訴她,他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
是啊!小妖精殿下和她生活的那幾個月,幾乎夜夜同床共枕,她的臉,他再熟悉不過,雖說如今她這張臉的變化不小,但這雙眼睛始終是無法改變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這雙眼睛看上去溫潤柔和,謙謙君子,這樣方能遮掉她曾今的不少眸色。
“華凌。”她大方的說出自己一直在用的名字。
尉遲胤洛看著她沉靜了片刻,視線移到她手中的玉骨扇上,幽冷的說道:“小公子。”
紫凌詫異,小妖精殿下又是如何得知她就是小公子?
難道又是她手中的玉骨扇?
這玉骨扇上寫著“我是玄機扇”的字麼?宮清羽看出她是小公子,尉遲胤洛又看出她是小公子?
紫凌眸色瞬間沉了下去,看來她的人中出現了叛徒。
“太子殿下果然好本事,連在下是小公子都能看出。”她笑著說道。
尉遲胤洛詭異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波動,彷彿是驚訝她知道他的身份,隨即想到這幾年以來“小公子”的神通廣大,他眸中閃過了然的神色。
“小公子果然好眼力,竟能知曉本宮是太子殿下。”他蒼白的薄唇浮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
她溫然的笑著,並不接話,她倒要看看小妖精殿下知曉了她小公子的身份後,到底是準備與她為敵還是為友。
尉遲胤洛抬起手,一把玄色匕首在手心,他黑眸朝她胸前掃了一眼,又回到她的俊逸非凡的小臉上。
“小公子身份尊貴,就在本宮馬車解衣取心頭血罷!”
紫凌眉頭一皺,好個變態的小妖精殿下,八年前如此變態,八年後照樣變態。
她的視線落到他顏色泛白的薄唇上,腦中忽然閃過冷清君那晚被她刺傷的臉色,那唇也是這般白,這是一種失血過後的蒼白。
紫凌心中一震,視線移到他臉上,看進他丹鳳眼深處,黑,墨汁般的黑,沒有一點葡萄紫的底色,也沒有一點靜默似乎湖的平靜,這雙妖異的丹鳳眼,永遠都似布了一層詭詭妖雲,讓人琢磨不透,讓人膽戰心驚。
她又朝他胸口看去,接過他手中的玄色匕首,眸色微微閃動一下:“太子殿下胸口受過傷?”
尉遲胤洛看著紫凌清澄溫色的琉璃,妖異的丹鳳眼漸漸變深,八年前,那孩子眼睛也是這般乾淨透澈,讓他心中種種不忍,如今她也該有十四歲了吧?
眼前這少年,和他的凌兒何其相似?這世間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一雙眼睛,如此相似的一張小臉麼?
尉遲胤洛薄唇勾起一抹極淺的詭笑,快的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本宮胸口有未受過傷,不是小公子該關心的。”
微頓,他丹鳳眼落到她的胸前,妖光滿盈,忽然伸出手掌在她胸前,往下一按:“小公子現在該關心的是如何將這心頭熱血取給本宮,又或許,本宮可以直接用嘴取。”
是不是他的凌兒,除去這身黑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