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柔弱的後背,本以為她會耍賴皮跟著他,卻沒想到,她只是輕聲說了一個“哦。”字。
沉默,寂靜。
一大一小如此安靜的坐著,誰也沒有再說話,一直到她背上的銀針全部被取出,她默默的穿上衣服,從榻上下來,抬起小臉,靜靜的看著他……
那雙黑眸還是一如既往的靜默,靜默的不帶一點波動,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擾亂他眸中平靜的湖面。
這樣的男子,又怎會是小妖精殿下那種變態?
是她多想了…。
她知道他喜靜,最後走時,給他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吧!
所以,她一句話未說,靜靜的離開…。
宮清羽在小女孩轉身的剎那,平靜如湖水般的眸子泛起了一絲波動,掌心的金絲線緊了緊,直到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淡淡的收回視線。
金絲線繃的掌心,出現一圈紅色印記。
送紫凌走的是芸憐兒,這個平時對她嘴兇的女子,送她走的那一刻,紅了眼睛,眼淚直流,還非騙她說灰塵迷了眼睛。
紫凌走時,沒有哭,芸憐兒一邊哭一邊罵她小騙子。
紫凌心裡很冤,她哪有騙她?她就是不想騙她才沒有假哭。
她的眼淚,在她上一世被媽媽捅死的那一刻就流光了,所以,除非演戲,否則她流不出真正的眼淚來。
“憐兒姐姐,你知道天下第一莊怎麼走麼?”紫凌從懷中掏了掏,沒掏出半個手絹來,最後用自己袖口,幫她擦了擦眼淚。
芸憐兒愣住了,眼淚都忘了流,傻傻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紫凌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憐兒姐姐,你怎麼了?”
怎一會兒哭,一會兒愣?哪有一點女俠範兒?
芸憐兒回神,又哭又笑的抓住她小小的雙肩:“你剛剛說什麼?”
紫凌被她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芸憐兒聽完之後,哭聲沒了,笑的很傻。
紫凌納悶了,她不就是問了一句天下第一莊怎麼走麼?有這麼好笑?
“凌兒,姐姐告訴你,從這條路一直往前走,而後,左拐,你會到天下第一鎮,找到天下第一鎮,你隨便問一個人,就能知道天下第一莊在那裡。”
“對了凌兒,你去天下第一莊有什麼事麼?”芸憐兒道。
紫凌也不瞞她:“我去天下第一莊找莊主。”
芸憐兒剛哭過,眼睛是紅的,像兔子,嘴邊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流淌出來:“凌兒去吧!莊主若知道你去找他,也會…”後面的話,她未說,一直笑不停。
“……”紫凌眉頭皺皺,憐兒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東宮
四個衣服顏色不同的美少年聚在一起,各自神色不同。
“那小娃兒不見了也好,誰叫她那麼會騙?連瑾都給她騙了。”紅衣美少年桃花碧波閃著高興的色彩,豔紅的豐唇揚著幸災樂禍的笑。
唰~六道視線掃向他,四道視線裡明顯帶著怒。
“翊,你以為小郡主不見了,我們都能相安無事?”卿不悅的說道。
紅衣美少年桃花眼中閃過不屑:“卿,你該不是和那小女娃在一起時間長了,對她深了情愫吧?別忘了瑾曾說過的話,你和她走的太近,終究是對你沒好處的。”
卿雋秀的臉一冷,直射翊:“你再胡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翊冷哼一聲:“難不成老子怕你?”
“夠了。”瑾臉上一怒,又道:“小郡主還未找到,你們就開始爭執,難不成要鬧到殿下把我們都趕出去,你們才甘心?”
卿和翊相互瞪了一眼,皆靜聲。
一直未出聲的陌,給自己添了杯茶,淡淡的說道:“這些日子以來,大家都知道殿下對小郡主的寵愛,而且再過幾日殿下就會回宮,倒是若知道小郡主不見了,定會生怒。”
頓了頓又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郡主。”
翊接過陌手中的瓷壺,倒了一杯茶水灌入口中:“天下這麼大,誰知道那小騙子跑去哪裡了?”
卿凌厲的視線朝翊射去,冷冷的說道:“你若再對小郡主不敬,我定撕了你的嘴。”
翊俊臉生怒,拍桌而起:“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卻為了一個小…為了她和老子對著幹,我還怕你不成?來撕啊?老子好久沒打架了,這會兒看看是你武功長進了,還是老子武功長進了。”
瑾和陌眼瞅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