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伏擊受傷,失血過多,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溫熱的血正一點點的帶走他的力量和清醒的頭腦。
他的身體在雨夜裡慢慢的冷卻。
“金虎,她……是四爺的女人……你……要不起……”許銘用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緩緩的說。
儘管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儘管他並不願意把小悠交給那個更加嗜血殘忍的男人,可是他想要小悠活著,這是他的使命。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沈辰逸,既然沈辰逸沒有立刻殺了小悠,那他就只有賭這一把。
畢竟,小悠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可愛,他希望沈辰逸能放過她。
“你瘋了吧!冷梟,胡說八道什麼啊?四爺的女人?四爺的女人多了去了,她是哪一個啊?何況四爺從不會在女人身上貼標籤,喂!你是嗎?四爺的女人?”金虎把染著鮮血的刀抗在肩上,傲慢的盯著面色蒼白的許清悠問。
許清悠沒有理會他,低低的哭著說:“哥,你不要小悠了嗎?你為什麼說這些話?我不是……我不是……哥……哥……”
她的心好痛,痛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痛得連呼吸都顯得那麼的困難。
她不是沈辰逸的女人,那個男人的愛好就是狠狠的折磨她,讓她不知道什麼是自由,什麼是尊嚴,什麼是活著。
無助的扶著許銘的肩膀,她想替他擦去身上的鮮血,可是卻越擦越多,怎麼都擦不乾淨,許銘渾然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哥……”她哽咽著,“帶我回家……”
“回家?我這就送你的情哥哥回家。”金虎咆哮著衝了上來。
許銘一把推開許清悠,刀鋒再一次滑向了他的小腹,血噴湧而出。
“哥……”許清悠瞪大了雙眼,身體裡爆發出洶湧澎湃的悲傷,她知道那樣的一刀對於許銘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時間,她的腦子裡嗡嗡作響,一片混沌,冰冷的雨越來越大,雨水急密的落了下來。
跟我回去(3)
一時間,她的腦子裡嗡嗡作響,一片混沌,冰冷的雨越來越大,雨水急密的落了下來。
她顫抖著伸出手,好不容易才揪住了許銘的衣襟:“哥……我要回家……帶我回家……”
許銘痛苦的捂住腹部,回過身對著她很努力的一笑,那抹笑就像是撕裂的朝陽,冰冷中帶著幾絲溫暖:“小悠,我們回家。”
許清悠很用力的點頭,緊緊的抱住了他,可隨即又鬆了手,因為許銘的身體在她的懷裡顫抖。
他一定被她弄痛了,許清悠抹著淚抓住了他的手臂。
“冷梟,你去死。”金虎冷漠的舉起了手裡的長刀,兇殘的撲了過去。
許銘高大的身軀把許清悠擋在了身後,金虎的手下大多受傷嚴重,痛苦的在小巷裡哀嚎著。
金虎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他和兩個受了輕傷的手下,猛烈的朝著許清悠攻了過去。
許銘使出最後的一分力氣,用長刀和身體死死的護住了許清悠。
刀傷一條條的增加;鮮血奔湧著從傷口處流出……
此時,許清悠就是許銘的軟肋。
“砰……”一聲槍響,劃破殘酷血腥的雨夜,子彈打在了金虎的手腕上,他驚呼一聲,長刀掉在了地上。
捂住手腕,他痛苦的呻吟著,回過頭,肖七的槍已經指到了他的頭上。而他的那幾個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手下早已經被制住了。
“肖七,那是冷梟,你們沈門的人不是也……”
“滾……”肖七把槍收好,冷冷的呵斥,“四爺要的人,你也敢碰,如果不是看在金爺的份上,你小命難保。”
金虎的手下互相攙扶,抬著奄奄一息的同夥,頭也不回的倉皇逃離。
“都他媽的,一群混蛋……”金虎捂著手腕,叫罵著追了上去。
巷子裡靜了下來,只聽見嘩嘩的雨聲和許清悠的低泣。
許銘神色複雜,帶著無比的疼惜看了眼許清悠,然後轉過臉看著肖七緩緩的說:“肖七,替我謝謝……你們四爺!告訴他……小悠……交給他了……。”
話音剛落,他高大的身體猛然間倒在了淒冷的雨夜裡。
跟我回去(4)
話音剛落,高大的身體倒在了淒冷的雨夜裡。
“哥……哥……”許清悠撲了上去,痛苦的喊叫著。無法抑制的悲傷和無助讓她使勁的搖晃著許銘的身體。
“哥……求你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