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天你唱的那個小調。”
“好,”藤原香悲傷的神情裡多了幾分母性的光芒,她輕輕的拍打著風赫的背,低聲吟唱:
櫻花啊!櫻花啊
三月的天空
放眼望去,一片花海
分不清是彩霞還是雲
散發出芬芳
走吧!走吧
我們去賞花吧
……
古老悠揚的曲調,悅耳動聽的聲音,在ri式的宅院裡縈繞回蕩。
如果要,我只要她(1)
古老悠揚的曲調,悅耳動聽的聲音,在ri式的宅院裡縈繞回蕩。
悠揚的歌聲中,風赫想起了許清悠,想起她甜美的笑,想起她傷心的哭……
心臟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揪了起來,猛力的撕扯著。
他竭力的強忍著,可是有那麼一瞬間,心跳漏掉了好幾拍,眼前一片黑暗。
幾秒鐘後,他才從停頓的黑暗裡清醒過來,笑著說:“媽媽的歌聲很動聽,爸爸說過,他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正在唱這首小調。他一下就被你吸引住了,他說從此後最喜歡聽的歌,就是這首《櫻花》。”
藤原香含著淚笑了:“是啊!赫,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商量件事,跟你爸爸有關的。”
“什麼事?”
“我知道,清悠是不會回來了,赫,既然是這樣,就不要再等了,你……沒有時間了。雖然,那是你爸爸做主給你定下的婚約,你也可以放棄的。清悠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藤原香很不願意提起兒子還有多少時間,可那是事實,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無疑是世上最最殘酷的事實。
如果可以,她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哪怕只換得幾年。
風赫慢慢的起身,坐直了身子淡淡的說:“媽媽,如果要,我只要她。”
他的語氣和眼神都很堅定,許清悠是他心愛的女人,就算是空等餘生,也值得。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是屬於她的。
“赫,要是以前我不會攔著你,那是因為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可是現在不行,你這是要讓我不安心嗎?赫,媽媽想看著你結婚,想看到你的孩子。”藤原香說著,止住了的眼淚,又傷心的流了出來。
兒子是那麼的優秀出眾,怎麼能這樣在孤寂中死去。
“赫,你還記得惠子嗎?藤原惠子,我孃家的一個遠房侄女,”藤原香用手帕抹抹眼淚,從放在矮桌上的小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你看看。”
風赫見媽媽來了精神,只好接過來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紅底繡花和服的年輕女孩。端莊賢淑、氣質高雅。
如果要,我只要她(2)
風赫見媽媽來了精神,只好接過來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紅底繡花和服的年輕女孩。端莊賢淑、氣質高雅。
“這是惠子嗎?變漂亮了。”風赫依舊是一臉的淡然,把照片擱在了矮桌上。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許清悠,再也沒有別的女人可以靠近他的心了。
“赫,如果不滿意的話,還有……”
“媽媽,我說過了,如果要,只要她,清悠!”
“赫……那我去找她,我去找她回來,我不想你的生命裡有遺憾。”
風赫無奈的搖搖頭,其實缺憾也是一種美。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媽媽,你也知道我的病,何苦去害別人。我這身子,給了誰,都不是長長久久,她餘下的人生註定就會孤寂。就這樣,一個人來,一個人走,不好嗎?”
藤原香看著他表情平和的臉龐,想起年輕的兒子隨時都有可能從自己的眼前永遠的消失,忍不住用手帕捂住臉,失聲痛哭。
命運對她是何其的殘酷,讓她沒了丈夫和大兒子,現在還要奪去她的小兒子。
難道真的是幻盟殺戮過重,還是什麼冷酷無情的詛咒纏上了風家?
到底是誰在操縱著命運,讓人弱小得只能低頭。
那些強加在她親人頭上的殘酷,都是躲不開,抗爭不了的。
風赫默默的伸出手臂,把哭泣的藤原香抱住,安慰的說:“媽媽,風家不是還有風顥嗎?再說,我這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死得了的。沒事!”
“赫,赫……為什麼啊?赫……”藤原香為兒子的命運,為自己的命運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要是兒子結婚了,有個家,那麼她還覺得自己有點念想。風赫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