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刀捧在手裡遞了上來。
風赫抽刀chu鞘,頓時寒光一閃。
他嫻熟優雅的揮舞著手裡的刀,瀟灑的動作,如行雲流水……
朱桓看得眼角發燙,現在,只有他和醫生知道風赫的生命,會戛然停止在某一個無法預知的時間裡。
自然是捨不得她傷心的(3)
朱桓看得眼角發燙,現在,只有他和醫生知道風赫的生命,會戛然停止在某一個無法預知的時間裡。
“明年的櫻花,我很期待。”風赫有些累,捂住胸口停了下來。俊顏上帶著點淡淡的微笑和期待。
櫻花代表著生命,絢麗燦爛,可是它的花期卻是那麼的短暫。
那些飄零的櫻花雨,在每一年的春天,是那樣的美麗和決然。讓人心傷嘆息,留戀不已。
“大人,明年櫻花盛開的時候,夫人一定會回來的。”朱桓接過風赫手裡的太刀,插入了刀鞘。
他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明年的櫻花樹下,他一定要看見大人和夫人相擁賞花。
他絕不會讓大人,在孤獨中寂寞的離去。
風赫微微挑著眉頭:“朱桓,你要是敢把我的病告訴夫人,我就把你從幻盟趕出去。”
一向驕傲的他不屑於用病痛來求得許清悠感情的施捨,那樣得來的感情,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愛情。
他要的是一份心甘情願,一份完完全全。
有的時候,他會後悔,為什麼沒有繼續用“忘憂”把她留下來。
那樣的手段雖然卑鄙了些,但是許清悠至少是心甘情願的。
他摸到自己的傷處,那裡留下了一道疤痕,有些醜陋,但是在他的眼裡卻代表著異樣的甜。
那天,許清悠的驚惶、擔心、害怕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裡,無法忘記。
那一刻,她是擔心他的。
“葉楓還是每天都打電話過來問候嗎?”風赫一邊說,一邊走到木臺階上坐下。
“是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倒是很關心大人的健康,難道是沈四爺的意思?想一探虛實?”朱桓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答。
“都不是……”風赫平靜的說。
一定是許清悠,他的嘴角咧chu一抹迷人的輕笑。
“瘋子,瘋子……”風赫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他猛地一扭頭,長長的迴廊下冷清清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怔怔的望著幽靜的長廊,失去的疼痛在他的心底無邊無際的泛濫。
清悠,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嗎?
自然是捨不得她傷心的(4)
清悠,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嗎?
他的視線停留在木質迴廊間,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子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她穿著和服,邁著笨拙的步伐走過來:“瘋子,可不可以不穿這樣的衣服,好笨!”
風赫的臉上霎時綻放出一個無比華麗的笑容。
朱桓見風赫一直望著迴廊,他也順著風赫的視線看過去,四周卻是安安靜靜,彷彿可以聽得見繡花針掉落的聲音。
“大人……”他詫異的喊了聲。
風赫似乎從某種美好的記憶裡甦醒過來,在心底暗自嘆息。
回到風宅,百合匆匆的過來行了個禮說:“大人,老夫人在前院等你過去。”
“知道了!”正準備直接回後院的風赫轉身向前廳走去。
“赫,你回來啦?”一身素色和服,跪坐在軟墊上的藤原香,看見風赫進來,笑著問。
“媽媽,怎麼今天有空迴風宅?”風赫禮貌的頜首。
藤原香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到身邊來,伸出白皙的雙手疼愛的撫摸著他英俊的面容。
“媽媽……”風赫看見母親微紅的眼圈,疑惑的問,“chu什麼事情了嗎?”
“赫,對不起,媽媽跟你說聲抱歉。媽媽現在才知道……赫,原諒媽媽!”藤原香把他抱緊在懷裡,流著淚說。
她一直都很驕傲,能擁有一個像風赫這樣優秀的兒子。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強健的,不會輕易被病魔和傷痛擊倒。
當她從醫生那裡知道兒子的生命隨時都會終止時,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那麼的年輕,生活對於他來說應該有漫長的時光。
“赫,為什麼連媽媽也要瞞著?”她低聲的埋怨。
風赫沒有回答,順勢側躺了下去,把頭枕在藤原香的腿上微笑著說:“媽媽,唱支歌吧!就唱清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