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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由管帶呂翰指揮進行。此後,“威遠”艦駛入大海,透過在海上的航試,測得“威遠”艦輪機轉速每分鐘97轉,順風順水時軍艦航速近13節,超過12節的設計要求,航試圓滿成功。(10)

和船政之前很多軍艦一樣,因為經費緊張,直到航試成功時,“威遠”艦的各個炮位都還是空空如也,船政大臣正在竭力籌措資金從國外購買武備。從後來的情況看,不同於新穎的艦體材料和動力系統,“威遠”的武器配備形式沒有太多新意,採用了船政駕輕就熟的方式。即一門大口徑的換門架式主炮,配合數門安裝在軍艦舷側的副炮。

可能是考慮到節省費用,火炮的型號較為落伍。“威遠”的主炮後來配備的是一門阿姆斯特朗7英寸(約170mm)口徑的前膛炮,安裝在船政以往軍艦的傳統主炮位置——飛橋之前、前桅之後,軍官可以直接在飛橋上指揮主炮位的操作。“威遠”的副炮購買的是120mm口徑的阿姆斯特朗前膛炮,其中四門分佈在舷側,一門位於尾樓之上,另外一門的位置比較隱蔽,位於軍艦的首樓內,正對艦首前方。(11)在軍艦首樓內佈置火炮,屬於船政軍艦上的首創,而這在當時幾乎是法國軍艦的專利,這又進一步詮釋了“威遠”的法系血統。

採用全新工藝,配備全新蒸汽機的“威遠”,問世之後屬於當時船政軍艦的精銳,儘管各地督撫多有羨慕動心者,但是並沒有立刻外調。船政以船政學堂需要練習艦為由,將這艘全新的軍艦派為練習艦,供學生實習所用。將新穎的軍艦當作練習艦,以使海軍學員能夠直接接觸最新的艦船技術,在清末至民國的海軍中也是一個相當常見的現象。也就是從此刻起,“威遠”家族與練習艦這一使命結下了不解之緣。

船行北洋

“威遠”問世之後很快嶄露頭角,1878年6月6日,橫渡臺灣海峽,成功援救、拖回了遭遇颱風擱淺的“福星”艦,引起各方的注意。

1880年8月19日,以北洋水師艦船日多,所需的軍官“皆借材於閩省,往返諮調,動需時日”為由,李鴻章上奏清廷,在天津開設天津水師學堂,培訓海軍專業人才,“就地作養人才,以備異日之用”(12)。擔任過福建船政大臣,後來因主持臺灣海防積勞成疾,辭去船政大臣職務的吳贊誠,此時剛好大病痊癒,被李鴻章保舉為天津水師學堂總辦,受命模仿福建船政學堂的形式,主持天津水師學堂的開辦工作。練習艦是水師學堂必備的一項硬體設施,李鴻章原計劃直接從歐洲進口訓練艦,但是“購價頗巨,經費支絀,不得不設法節省通融籌辦”(13)。相比耗資巨大的直接進口途徑,不費一分錢從船政調撥軍艦,無疑極為便捷省事,天津水師學堂首任總辦吳贊誠很快看中了他在船政大臣任上建造的第一號鐵脅船。

經李鴻章申請,清政府同意將“威遠”調給正在籌建中的國家海軍——北洋水師使用,這種國家強力安排,不同於地方督撫的商調,船政無力回絕。1881年4月,“威遠”艦由呂翰管帶駛往天津。

北洋時代的“威遠”艦,與“威遠”並肩停泊的是一艘“經遠”級軍艦。照片提供:馬幼垣先生。

4月30日,當軍艦路過舟山群島的小洋島附近時,突遭變故。在海圖上並未有任何暗礁標識的海域,“威遠”竟然碰到了水下物,幸虧管帶處理妥當,艦體沒有大的損傷。“突聞碰撞之聲,船身一震,即刻遍船艙搜看,並無滲漏松縫”。“威遠”遂就近駛往上海,赴江南製造局進行檢修,經查明龍骨兩處受損,需要拆開船殼板修理,所需經費1500餘兩,全部算由船政支付。“威遠”發生的這一事故,顯然沒有任何人為的過失,但是管帶呂翰不久之後即被北洋調離,改派新人接替“威遠”管帶。(14)

歸屬於北洋後的初期,“威遠”除擔當練習艦外,在當時僅有蚊子船以及“超勇”、“揚威”等主力艦的北洋水師中,受重視程度並不比主力軍艦遜色。馬建忠東渡朝鮮,輔導朝鮮與列強簽約,以及此後平息朝鮮壬午兵變等事件中,都能看到“威遠”艦的身影。

1883年2月8日,時年31歲的“鎮北”蚊子船管帶方伯謙接管“威遠”艦。由於時逢日本在朝鮮生事,根據方伯謙記述,“威遠”艦被派常駐朝鮮馬山浦,觀察局勢、收集情報,並擔負通訊、護商等使命。(15)此後不久,1884年,中法觀音橋事變爆發,中法戰端再起。法國遠東艦隊開赴中國東南沿海,預備佔領數座通商口岸,作為逼中國履行停戰和約,以及為撕破和約支付賠款的“質物”,馬江、基隆、鎮海各口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