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點了點頭,復又道:“爹,您的壽誕快到了,此次是您七十大壽,理應大辦,我已經將事情都安排好了。請柬已然做好,就等著廣發請帖,讓各大門派五月初七來向您祝壽了。”
蕭景煌捋了捋鬍子,滿意道:“不錯,你辦事我放心。七十歲了,是該好好辦辦了。記得,給藺印天也發一份,呵呵,若他有心能將血玉送給老夫做壽禮,那當是極好。記得,一定要請他們來。”
蕭衍有些猶豫:“可是若壞了您的大壽,豈不是……”
“不,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五十年了,這還是我最期待的壽誕了。”蕭景煌眉眼有些陰鬱,嘴角卻勾著笑意,蕭衍見了,眼裡也是燃起一陣火焰,到時候,便無需繼續著這些偽裝,每日戰戰兢兢維持著岌岌可危的地位。
“原本我以為他當真和心昔閣聯手,卻不料他也是愚蠢,竟然在江陵劫殺心昔閣閣主。”蕭衍諷刺的笑了笑。
蕭景煌眉頭輕蹙:“也虧得他動手了,我之前到是小瞧了心昔閣,竟然能將藺印天打成重傷,還將他帶來的冥衛全部絞殺。”
“嗯,不過心昔閣越瘋狂,對我們越有利,這樣一來,心昔閣沒了閣主,一腔怨恨全對上了冥幽教,對我們而言簡直是天賜良機。只要再挑起武林中人對冥幽教的怨恨,一致討伐,我們便可以順勢出頭,領著他們端了冥幽教,從此我們當真可以高枕無憂了。”
父子兩對視一眼,俱都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他該拿他所要的了。
春日陽光明媚,翠玉峰上的樹木枝繁葉茂,葉子青翠欲滴,遠遠看去猶如碧色屏障,當真當的上翠玉兩字。
暖暖的陽光投在惜園內,園內翠竹落下斑駁的剪影,園子間擺了一方石桌,上面放著一個翠玉壺配了兩個瓷杯。
桌子不遠處,是一方藤椅,上面安靜的躺著一個白衣女子,她闔著眸子,纖長的睫毛打下陰影,猶如兩個小蒲扇,精緻無暇的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顧流惜端著藥碗走進來時,便看到她這般乖乖地躺在那,嘴角勾起一抹笑,眸子裡縈繞著化不開的柔情。
顧流惜將托盤放下時,安靜睡著的人睫毛微微顫了顫,卻在她轉身時恢復了平靜。
顧流惜看著她,眼裡笑意更甚,走過去,俯身看著她,低聲道:“墨弦,醒了麼?該吃藥了。”
聞墨弦沒動靜,顧流惜眉頭一挑:“睡這麼熟麼?”
隨後她眼裡帶著絲調皮,低下頭緩緩朝下湊去,溫熱的呼吸一點點逼近身下那張安靜的臉,不過是一瞬間,顧流惜便察覺到底下人平靜的呼吸亂了下,隨後很快平靜下來,卻是直接屏住了呼吸。
她眼裡笑意越來越濃,不達重點的湊來湊去,就是不肯落下去。她玩得正開心,而聞墨弦安靜放在腹部的手,卻是悄然抬起,按住在那亂動的腦袋,直接壓了下去。
隨後舌尖直接挑開顧流惜齒關,尋到熟悉的柔軟溫柔糾纏,顧流惜鼻腔溢位一聲輕哼,撐在藤椅上,任她予取予求。
聞墨弦只是親了一會兒,就鬆開了她,伸手將環住她的腰,讓她趴在自己身上。睜開眸子,看著顧流惜,低低笑了笑:“玩得很開心?”
顧流惜臉紅紅的,目光遊離不定:“你鬆手,待會兒壓疼你了。”
“不疼,你太瘦了。”在她腰上摸了摸,還是沒長多少肉。這次雖然是她傷得厲害,可最折磨還是顧流惜,這段日子瘦了許多。
眸子暗了暗,正要開口,卻是忍不住咳了起來。顧流惜立刻彈了起來,給她順著胸口,聞墨弦努力想憋回去,顧流惜看她臉都紅了,急聲道:“你別忍著。”
聞墨弦又咳了幾聲,隨後停了下來,喘了幾口氣。顧流惜忙拿過杯子讓她漱口,給她擦了擦嘴角,哽聲道:“你別忍著,你這樣我難受。”
聞墨弦這次受傷,本來內傷就嚴重,在那麼冷得水裡泡了這麼久,還中了寒煞掌,醒了後,一直咳嗽。蘇若君說是落下了病根子,傷了肺,只能慢慢調養,受不的凍,不然怕是經常會犯。她總是怕她擔心,經常忍著不咳,可是顧流惜生過病,曉得憋著不咳嗽有多難受,看著她這般隱忍,心裡更是疼得慌。
聞墨弦笑了笑:“你怎麼就曉得是我憋著不咳,說不定我就是故意讓你心疼,好不喝那苦得緊的藥。”
顧流惜吸了吸鼻子,沒接話,低聲道:“是我不好,我該早些尋到你,要不是讓你凍太久了,便不會……”
“惜兒。”聞墨弦有些心疼,認真道:“你怎麼會不好,若不是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