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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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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從後背中間起劃至右腰,到後面越來越深,傷口已然不大流血了,但是邊緣皮肉外翻,傷口也被水泡的發白,顯得有些駭人。顧流惜看得手直哆嗦,指尖在傷口旁邊輕撫著,心疼的眼淚直掉。

忍住眼淚,從溼衣服上撕下一大片白布,仔細烤乾,拿出隨身帶的金瘡藥給她塗上,仔細裹好傷口。顧流惜再三檢查,確保處理好了聞墨弦,才躺過去將聞墨弦抱在懷裡。

看著依舊一絲動靜也無的人,顧流惜滿心酸澀,摸了摸她的身子,雖然還是冷,卻不再是之前上岸時那種透骨的涼。吸了吸鼻子,顧流惜湊過去舔了舔她蒼白的薄唇,輕輕吮吸一番,待到它變得溫暖紅潤,這才停下來蹭了蹭她的額頭。

閉上眼將耳朵貼在她心口,聽著裡面輕輕的跳動聲,顧流惜顫聲道:“謝謝你,謝謝你沒有丟下我。”她不斷低聲重複著這句話,直到鋪天的倦意襲來,將她帶入一片黑暗之中。

夜晚江風席捲,凌江周邊的山林中漾起窸窣聲響,夜幕低垂泛起陣陣寒意。黑色的夜空彷彿幕布降落,近在咫尺,點綴著漫天星光,使得整片天地都透著股靜謐祥和。

而遠處一處洞口也搖曳著一處光亮,零星的火焰時不時發出霹靂響聲,微弱頑強。在不遠處支起了幾根木架子,搭著幾件衣服。而在旁邊安靜睡著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使得原本有些慘然的場景多了幾縷溫情。

片刻後,其中一人突然抖了一下,急喊了聲:“墨弦!”隨後倉皇坐了起來。

她眼神有些朦朧,卻很快伸出手摸索著身邊的人,探到她心口,察覺到那微微的跳動,她才猛地吐出一口氣,低下頭靜默了許久。

再抬起頭時,那雙眸子已然清明透亮。顧流惜看著外面溶溶夜色,將一旁的木材添進快要燃盡的火堆中,片刻後,火焰就燃了起來。

她俯下身摸了摸聞墨弦的衣服,還有些潮溼,將架子移了移,擋住洞口的風,取下已然幹了的中衣給她換上。單衣解了,放在一旁烘乾。

火光照映下,她胸口處那青黑色的掌印,清晰而猙獰,心口猛地縮了下,顧流惜狠狠咬了咬牙。

試著運了下內息,休息了一會兒,已然不再是空蕩蕩的了。她盤腿坐下,將那些微弱的內息悉數渡入她體內。

聞墨弦內傷很嚴重,已然損了肺腑,而寒煞掌帶著的寒毒也淤積體內。顧流惜不敢再拖下去,一整夜都是拼命恢復一些內力,隨後又趕緊替聞墨弦化解寒毒,滋養經脈。

聞墨弦一直昏迷不醒,隨後竟開始發起高燒,顧流惜不敢離開她,只能死扛著,斷斷續續給她送內力護住她的心脈。

但更糟糕的是,慕錦並沒有放棄找她們,察覺到有人在附近遊蕩,顧流惜精神緊繃,拿著含光,幾乎不敢闔眼。

直到第二日黃昏,一個渾身沾滿課血漬泥土的黑衣男人衝進洞來。彼時顧流惜正靠在石壁上,抱著聞墨弦,手裡還攥著含光。

那人看著兩人眸子通紅,猛地跪了下來,哽聲道:“流惜姑娘……”

顧流惜頭腦昏沉,聽到熟悉的聲音,勉強看清了來人,隨後輕笑著對懷裡的人道:“影子來了。”話落,她手裡的含光跌在地上,抱著聞墨弦一頭栽了下去。

影子快步上前扶住兩人,對外面吼道:“找到了!”對著趕過來的五名黑衣人冷聲道:“外面冥幽教的人,一個不留!”

——

轉眼間已然是草長鶯飛的時節了,四月份的豫州已然是楊柳依依,花團錦簇了。名劍山莊也開始熱鬧起來,五月初七便是名劍山莊老莊主,蕭景煌的七十大壽,如今已然四月底,所有的事宜都已然提上了日程。

莊嚴堂皇的閣樓,白玉雕刻的石門,上面雕刻著名劍雙莊四個大字,一切都昭示著它的不凡。

一位個約摸三十多歲的男子,緩步朝一間書房走去。他身著一身暗紫色鑲邊滾袍,外面罩著一身長衫,氣宇軒昂,眉眼間透著股儒雅之氣,看起來分外和善。恭恭敬敬敲了敲門,他沉聲喚了句:“爹。”

“進來吧。”略顯蒼老的聲音緩緩想起,男子推門進去,書桌前一位蓄著花白長鬚的老者正在端詳著一方白玉。

蕭衍目光落在白玉上,隨後笑了笑:“當真是無巧不成書,命中須有的,避也避不過。藺印天苦尋十年的流雲白玉,竟是被琪兒買來當小玩意兒了。”

蕭景煌眼裡閃過一抹笑意,點了點頭:“如今就差那把塊血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