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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就應該能全部解開了。”

白始夏點點頭,看著護士熟悉的手中保溫盒,淡淡道:“你把叫進來吧,我有話要給他說。”

護士出來叫南行,南行站了一會兒開啟門走進去,溫柔道:“始夏,感覺怎麼樣?”

白始夏看著他,明明每天都來,卻好久沒見了,道:“最近好多了。”拍拍旁邊的座位,“你坐過來,我有話要說。”

南行裝作沒聽到,自顧自走到一旁開啟保溫盒:“始夏,你餓了吧,我給帶了湯,趁熱喝點吧。”

“我不餓,你過來坐下,我有話要說。”

“你等會兒,我馬上把湯給你倒出來。”

“南行,你聽我說”

南行背對著白始夏低著頭,白始夏看不見南行的表情,只是覺得南行越發瘦削了,頭髮也有點長了,細軟的頭髮都碰到了襯衣領了。過了一會兒南行轉過頭慢慢說道:“吃了再說吧。”

白始夏看著終於笑不出來的南行,緩緩點了點頭。

南行還是先在嘴邊吹涼再喂向白始夏,兩個人都可以忽略了白始夏已經能夠自己吃飯的事實。白始夏看著低著頭認真的南行,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卻還是可以看見眼下的黑眼圈,他嘴唇抿的很緊,呼吸離自己很近。多想時間久停在此刻,天地只剩我們兩個。

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保溫盒還是見了底。南行收拾好一切,然後坐下,緩緩道:“說吧。”

白始夏道:“南行,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是,”他輕輕笑了一下,灑脫一如那個商場上自信的白始夏,“我不可能一直守護在一個不喜歡我的人身邊,我很自私,我不想這樣圍著一個人轉,我有我的生活。所以如果你不接受,我們還是不要做朋友了。”

南行沉默了會兒,低聲道:“始夏,對不起。”

白始夏笑出了聲:“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不就是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多麼正常的事兒。”

毫不在乎的表情,南行卻真切地看到了白始夏眼裡的悲傷,他拿上保溫盒,最後的溫柔一笑道:“始夏再見了。”

白始夏揮揮手,看向窗外。

南行關上門的聲音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白始夏卻是覺得如此清晰,他彷彿聽見人生中非常重要的門突然被莫名而來的風沉重的帶上,他曾經從那扇門裡看見了滿牆的爬上虎,看見了春日明媚的陽光,他曾經以為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一切,但是你要的這一切他不給,當你再奢求太多,他就毫不留情的把你踢出去,門立馬關上。他狼狽的站起來卻發現門早已消失在牆壁裡,任他再怎麼找都找不到出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後面漫漫無終的躺在病床上的日子,白始夏偶爾翻翻書偶爾看著窗外發呆。秘書有時拿著報告來找白始夏,總會突然看見自己從未見過的沉默的白始夏,她能做的就是多逗逗他開心,但是她發現他連笑都那麼不快樂。

整整兩個月,南行沒有再出現在醫院,也沒有聯絡秘書。反而是秘書給南行打了個電話,南行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但秘書就是覺得不對勁。南行說以後始夏就拜託你照顧了,醫生說過什麼該注意的請一定記住,始夏愛吃什麼你也記得到哪個飯店去買一下。秘書納悶道:“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麻煩你了。”

秘書知道南行不想說只好說道:“我明白了,你放心。”

“嗯,再見。”

“再見。”

白始夏痊癒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到住院期間讓秘書找的房子裡去。舊房子也沒賣,因為那裡留著父母的記憶。傢俱什麼的都是新的,他只是專門挑了個時間回去把衣服打包帶到了新房子。新房子在著名的別墅區,建築設計典雅大方,只是對於白始夏來說太大了,大得讓人在空寂的夜晚躺在床上就忍不住去想一個人,總是在夜晚回家看著漆黑空蕩的客廳就覺得累得慌。

別墅區在風苑完全相反的方向,白始夏把生活重心勸轉移到了西城,許久不回去,那原來熟悉的一切開始漸漸陌生,有時候他開車去東區辦事還會在岔路口猶豫一下到底怎麼走。日子久了,他開始習慣西城的生活,只是午夜時分會突然想起那張溫柔清朗的笑臉,在路過那個地鐵站的時候會多看幾眼期待某個人的突然出現。有時候也會碰巧看見南行出來,身邊偶爾會有一個女人親密的挽著南行是胳膊,白始夏沉默的看著這一切然後一腳踩在油門上離開了地鐵站。

半年過去,白始夏想著應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