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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秘書道:“南行,你對白總真好。”好□啊~

南行笑笑不做聲。

“我給你介紹一下,”秘書指著那個年輕男人,“這是我男朋友,王逸,也是我們公司業務部經理。”

南行點頭:“你好,我是南行。”

“你好,早聽小舒說起你。”

王逸把手中削好的蘋果遞給秘書,秘書又遞給白始夏,白始夏搖頭指了指保溫盒。秘書噗嗤一笑,拿回蘋果咬了一口,“那白總,我跟王逸還有事就先走了。”

王逸寵溺的拍秘書的頭:“還沒給南行吃呢。”

秘書吐吐舌頭:“南行不會吃的,我知道。”

南行好笑道:“你們有事就先走吧,我照顧始夏就行了。”

“行,那我們先走了,白總就拜託你了。”秘書拉起王逸。“白總,我們先走了,你好好養身體,公司的事我會準時向你報告。”

白始夏點頭。

秘書走的時候還貼心的把門給帶上了。現在整個病房裡就南行和白始夏兩個人。南行輕輕的把白始夏扶起來坐好,然後開啟保溫盒,倒出裡面的骨頭湯,還冒著陣陣熱氣。

南行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餵給白始夏。白始夏看著垂下的睫毛,心裡暖暖的。湯匙遞到嘴邊輕輕嚥下,味道還是那麼好。白始夏輕輕笑了起來,一輩子不就為了找這麼個人嗎?在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一勺一勺的餵你熱湯,看你醒來在第一時間就溫柔的笑,笑微微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就覺得幸福溫暖。

肺好像也沒有痛的感覺了,腦袋上傷口也不再重要,所有的痛苦都輕輕化在一個人的溫柔笑容裡,這樣的感覺很神奇,但卻真實存在,一生裡有這麼一個人碰見了就不想再放開。

白始夏突然用沒輸液的右手摟住南行,南行手中的碗差點打翻。

白始夏在南行耳邊說道:“南行,我喜歡你。”

南行愣住,手中的湯灑了出來。他慌忙的推開白始夏,手忙腳亂的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桌子上的湯,然後擠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我出去洗毛巾,你先休息一會兒。”然後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白始夏看著南行的背影,心裡一沉,肺部又抽痛起來。

南行靠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閉著眼睛,洗好的毛巾放在一邊。長久以來的猜測成了事實,他卻寧願白始夏沒有說出口。當時聽著白始夏的那句話他差點就要回應我也是,但是他不能。母親的話言猶在耳,他不能違背母親生前最後的願望,這是他對死去的母親所能做的最後的事。

病房裡白始夏看著點滴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著,眼裡的哀傷越來越濃烈最後化為一片死寂。

一道牆,兩個人,靜靜地沉默。有時候我們真正想要的往往正是我們所不能要的,何其痛苦,然而這樣的結果我們卻又不得不接受,多麼絕望而又悲哀。

坐了一會兒,南行把毛巾交給護士起身走了。

白始夏看著進來的護士手中的毛巾沒說話,閉著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傍晚的時候南行把手中的保溫盒交給護士,護士笑笑拿了進去。

白始夏道:“他在外面是不是?”

護士尷尬的點頭。白始夏道嘴唇抿緊,過了一會兒道:“你拿出去還給他吧,我不喝,你讓他也別再來了。”

說喜歡出口了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比自己一直以為的要多的多,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斷了吧,不再相見,不是朋友,不會抓著一些細碎的片段不放手,也就不會越陷越深,不會,如此痛苦。

護士只好把還沒開啟的保溫盒拿出去交給南行:“南先生,你還是拿回去吧,白先生說讓你別再來了。”

南行沒應聲接過護士手中的保溫盒輕輕點頭,然後笑著看向護士:“謝謝你了,我明天再來。”

明明笑著卻讓人覺得哀傷,護士看著這樣的南行,一時說不出話,只好點點頭走了。

南行看了會兒緊閉的把房門,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南行還是把手中的保溫盒交給了護士拿進去,過一會兒護士又搖著頭把還未開啟的保溫盒還給南行。

南行苦笑了下,接回去走了。中午的時候又準時過來,但卻依然得到同樣的結果。護士說:“南先生,你別再來了吧,白先生不會吃的。”

南行搖搖頭依然每天準時提著保溫盒來醫院。

半個月過去了,白始夏頭上的繃帶少了一半。護士拿著保溫盒進來道:“白先生嘴角感覺怎麼樣?再過一個月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