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功成萬骨枯……”
金姣姣沒讓江魚再說下去,再說下去,這道場弟子計程車氣都瀉光啦,哪裡還有精神打架啊?他媽的,馬革裹屍、一將功成萬骨枯,這話讓人聽起來,怎麼覺得今日就是去送死的呢?
一巴掌拍在了江魚的嘴上堵住了他的胡說八道,金姣姣腦袋輕輕一擺,十個道場弟子好似游魚一樣順著牆壁就溜進了趙範平家裡,一會兒的功夫,大門內發出兩聲輕輕的響動,大門被人開啟,一側的門房內,兩具被扭斷了脖子的屍體無力的軟在了地上。江魚看得眉頭一皺,冷喝道:“不要胡亂下殺手,這些門房家丁一類的人,你們殺他做什麼?”
金姣姣心頭一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十個下手的壯漢,同樣叮囑道:“管好自己的手,打暈就是啦。”
臉上微微一笑,江魚點頭道:“姣姣啊,你的這群師弟,很會殺人。”
金姣姣面色微微一變,連忙有點扭捏的紅暈著臉蛋笑道:“他們整日裡就會好勇鬥狠的,下手也沒個輕重,等回去了我一定好好的責罰他們。”
嘿嘿笑了幾聲,江魚點點頭,大模大樣的提著一杆點金槍一馬當先的衝進了大門,隨後,他威風凜凜的一腳踏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極響亮的悶響,大吼道:“趙範平,你家的事發啦,你還不快快出來束手就擒麼?”金姣姣一呆,急忙跟著江魚衝了進去,她身後三百弟子一擁而入,將那院子佔了足足一半去。
燈光一閃,一名面色黃白,長鬚飄動很有風度的中年男子披著一件外袍舉著油燈行了出來。他站在大堂的臺階上,冷冷的看了江魚一眼,又看看他身後沒有穿任何官袍、號衣,只是身著黑色緊身武士服的道場弟子,皺眉道:“你這賊人好大的膽子,三更半夜入我府來想要做甚?本官乃大理寺刑案主事,你們膽敢無禮?”
歪著脖子,江魚冷笑道:“刑案主事?比魚爺我的官位小了好幾品去了罷?也敢在魚爺我面前擺露?趙範平,你的事情犯啦。你傢俬藏皇宮內偷逃出來的數十名宮女,你意欲何為?還不快快將那些背主私逃的宮女都交出來,自己綁上了去大理寺自首,魚爺我看你可憐,還能饒你一條老命。”點金槍猛地朝前虛刺三槍,槍風凌厲震得趙範平身上披著的外袍朝後飛出,江魚冷笑道:“你敢牙迸半個不字,爺爺我管殺不管埋!”
不遠處,高樓上,李天霸歪著脖子看著江魚在那裡胡說八道,不由得連連搖頭。
蹲在李天霸身邊正在啃一條燒狗腿的孫行者則是含糊其詞的哼哼道:“管殺不管埋?當初俺送俺師父去天竺的時候,路上好多人都這麼說,結果都被俺的槓子打成肉醬啦。嘿,莫非江魚這小子以前也是劫道的出身?”李天霸的臉,整個就黑了。
趙範平的臉,卻是變得慘白一片,他渾身哆嗦著猛的退後了幾步,指著江魚叫道:“胡……胡說八道,本官家裡,怎會有私逃的宮女?那宮禁森嚴,幾十個宮女,怎可能逃出來?”
江魚眼裡寒光一閃,大聲叫道:“你說沒有就沒有麼?來人啊,給老子進去搜!只要是女人,就全部綁了帶出來。”他回頭指著那群道場弟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呃,你們可注意啦,這些女子都是宮內的宮女,你們可不能胡亂在她們身上佔便宜。”
三百號道場弟子突然興奮起來,‘嗷嗷’怪叫著就從趙範平身邊衝了進去。‘砰砰’幾聲,也不知道是誰在衝過去的同時狠狠的給趙範平來了幾拳幾腳,趙範平慘呼一聲,身上好幾個地方已經變了形,也不知道被打斷了幾根骨頭。這群金刀道場的弟子,那殺性卻是太強了。
金姣姣歪著腦袋看著江魚,問道:“宮裡有宮女逃出來麼?怎麼可能?”
江魚摸摸下巴上的鬍鬚,很是深沉的點點頭:“當然不是宮女,我這是詐那趙範平的。其實,這裡躲藏的是天欲宮的幾個妖女啊。”
金姣姣面色慘變,氣極敗壞的一腳踢在了江魚的大腿上,剛要發令叫自己的那幫師弟退出來,院子裡已經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數十道黑影‘颼’的一聲衝上了天空,隨後變成數百黑影落了下來。數十個被高高打上天空的道場弟子,在空中就炸成了碎塊,帶著滿天血雨落下,整個院落裡頓時變得慘不忍睹,好似地獄一般。
近乎六十名白衣飄飄的男男女女在一名面蒙白紗的女子率領下,緩步從那後院行了出來。金刀道場的弟子剛才好似潮水一樣的衝了進去,如今則好似炸窩的馬蜂一樣胡亂的衝了回來,一個個都是面色慘白,好似見鬼了一般。其中只有十幾個中年人面色依然平靜,卻在不斷的用無比惡毒的眼神瞥向江魚,好似隨時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