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與你作成一回。”
“哈哈哈,蕭都統爽快,那咱們就各出十個人,比試一番?”
“正合我意。”
耶律習泥烈在主位上撫掌大笑,“如此甚好,那咱也作一回撲!咱這支鳳翅金鑲玉帶,是陛下當年賜予。 全文字無廣告 便作撲一回,誰若是勝了,便把這金鑲玉帶賜予勝者。”
說著話,他從腰間解下玉帶。
他這一參與,頓時令氣氛變得更加熱烈。
耶律屈突律等人紛紛取出物品,也要加入其中。
“報!”
正當大家興致勃勃要作撲的時候,忽見一名小校急匆匆跑進大廳,“啟稟四太子,城中校場走水。”
“啊?”
耶律習泥烈一怔,旋即露出不耐煩之色。
“今夜舉城歡慶,說不得是誰不小心才走了水讓兒郎們都注意點,若是發現走水,就立刻撲滅。這等小事,莫再來饒咱,只管自行處置。來來來,快些作撲吧。”
他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將要開始的相撲上面,哪裡耐得性子理睬。
廳中眾人也都是興致勃勃等著蕭乞薛和乙室斡魯朵派出力士,更不會在意這些
“如此,那便開始!”
乙室斡魯朵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牙齒。
而蕭乞薛則是面帶冷笑,看了乙室斡魯朵一眼,突然拉著坡裡括到一旁,“坡裡括,咱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你可願意幫我一回?”
“乞裡活這話怎說,你要幫忙,咱義不容辭。”
“借我十名斡魯朵。”
蕭乞薛這一回,是下定決心要贏。
不但要贏,而且要贏得漂亮,更要掃了那乙室斡魯朵的顏面。
“這個”
坡裡括露出為難之色。
“怎地,你不幫我嗎?”
“誒,你這怎話說?這樣吧,咱把最好的十名斡魯朵借給你,不過百兩黃金,咱一人一半。”
蕭乞薛咧開嘴笑了,用力拍了拍坡裡括的肩膀。
“咱就知道你這老小子不會見死不救嘿嘿,沒問題,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重要的是一定要贏。”
坡裡括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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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外面也更加喧鬧。
玉尹靠牆坐著,不時偷眼朝對面牢室裡的耶律大石看去。那耶律大石顯得很平靜,晚飯時只吃了一點東西,便坐在書桌前,點亮了油燈,抱著一本書看得有滋有味。
外面的喧囂,似乎與他毫無干係。
那份輕鬆自若,更讓人感到了幾分羨慕。只是玉尹有種預感,這耶律大石是在故作輕鬆。只看他半晌才翻一頁書頁,想來這心思,並沒有放在手中的書本上面。
“使君,在看什麼書?”
玉尹偷偷從懷中取出匕首,攏在衣袖當中。
耶律大石曾經是遼興軍節度使。
後來參與了和奚王蕭幹聯手用力耶律淳,建立北遼的政治事件之中。歸附耶律延禧之後,並未得到什麼升遷,故而許多人稱他,不是以‘林牙大石’喚之,便是尊他一聲‘使君’。這使君,便是遼興軍節度使的簡稱,耶律大石最愛這個稱呼。
“呃,資治通鑑!”
“司馬光的資治通鑑嗎?”
耶律大石一怔,突然好奇問道:“你也看過?”
玉尹笑道:“使君說笑了,自家那有資格看這等書只是聽人說過,所以才有此問。這種書,便是讓自家看了,也未必能看得明白嘿嘿,使君休要取笑自家。”
也是,司馬光好歹也是大宋名臣。
這《資治通鑑》自完稿之後,在坊巷中少有流通。
便是那些飽讀詩書的讀書人,也沒有幾個真正閱讀過這部作品,更不要說‘十三郎這個坊巷間的市井小民。耶律大石放下書,走到牢門口,學著玉尹的模樣,靠牆坐下。
“其實,你大宋人傑地靈,真是賢良無數。
咱生平最愛者,莫過於你大宋朝的東坡居士,除此之外,便喜歡司馬相公的這部書。
博大精深,博大精深啊!
我大遼立國,雖比大宋早,卻真個沒有出過這等人物。”
“我大宋的能人自然無數,別的不說,那柳三變可聽說過?”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