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此刻心中的感覺是驚訝多些還是竊喜多些。畢竟,這意味著她沒有和那個陳工一起去日本,不是嗎?
“我……”衛嵐咬著嘴唇。她想:這一定是全世界最難以啟齒的話語了,“我……我是想來告訴你:我——不去日本了。”說完後,她重重吐出一口氣。
就是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讓任偉倫的心頭驀然泛起驚喜的火花。短暫的怔忡之後,心頭不自覺地泛上了融融暖意,先前的煩躁和不安頓時一掃而光,讓他忍不住彎起嘴角,問道:“哦?那是為什麼?”
“不……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去了。”衛嵐尷尬地用手把玩著藍色上衣的流蘇,小聲道。
“那機票錢浪費了,不是很可惜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唇角上揚的弧度正在不斷加深,仍是慢條斯理地問著。
“沒關係,錢……再賺好了。”她的臉漲紅了,襯著水藍色的流蘇上衣,更顯得嬌媚動人。
“那——”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
可衛嵐終於不耐煩了,她猛然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入他的眼眸深處,一字一頓地對他說:“任偉倫,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你覺得我很賤,也會讓我覺得自己很糗,所以我這輩子只會說一次,你要認真仔細地聽好。”
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他先是一愣,然後環起了雙肩,“我洗耳恭聽。”
“我……我想,我還喜歡著你,還……還想和你在一起。”衛嵐說著,羞窘地低下了頭。的確,說出了這些話,就等於卸下了自己一直高高掛起的自尊和驕傲——一生只此一次,她心甘情願地為愛而低頭了。
任偉倫聽了這話,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