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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與此無關。我們過去是處得不錯,但一切都在我離開時已結束。我很遺憾你夢想落空。”他絕不會跟她討論席維亞。

艾蜜莉轉身跑了出去。塞索用力關上房門,氣自己為何不接受送上門的溫暖。然而事實上他只渴望另一個,他必須使強才能得到手的女人,問題是他不願強迫她。

塞索打量周遭,發覺席維亞也在一旁看著他。她的存在就像幅絕美的畫,金髮披散在她肩後沐浴在晨曦之中熠熠生輝。她羞怯地垂下視線,塞索發覺自己像被催眠般死盯著她,壓根忘了疼痛的肌肉。

但勞瑟開懷的笑聲又拉回他的心神,“你在拿眼睛剝光那可憐的女僕,孩子,”他安撫道,“你不能等私下時再做嗎?”塞索紅了臉,“今天你讓我很驕傲,塞索。你真是個爭氣的好孩子。你也是個挑戰,我知道你的舊傷還未完全痊癒。你不但學會我教你的一切,更有青出於藍之勢。”

塞索不知該如何應對了。這是勞瑟有生以來頭一次讚美他。幸運的是,勞瑟也沒期望有回答。他轉身逕自走了,留下塞索好奇地盯著他的背影出神。他老頭變了。今天這場比武不但戰成平手,而且勞瑟還掛了彩。或許他畢竟是年紀大了。

此時庭院中就只剩下席維亞和塞索,其它圍觀之人全跟著勞瑟回大廳裡去了。

“你把傷口又弄開了。”席維亞斥責道。

塞索歉然一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會照料我吧?”

“我不管你,還有誰會來管你。”

“什么事困擾了你?”他察言觀色道。

“你!”她嗤之以鼻道,氣得雙手也支在臀上,擺出不善罷干休的架勢,“就是我剛才目睹的愚行!”

“那只是運動而已,小可愛。”

“那才不是運動,那是瘋狂。你們很可能會失手殺了對方!”

“我們比武都是點到為止而已,席維亞,”塞索耐心地解釋,“那只是在考驗力量而已。難道法國的武士們不會在運動時考驗他們的技術?”

“唔,會。”她勉為其難地說,“但沒有這么激烈。你們打得好象一生名譽就在此一戰似的。”

塞索輕笑道,“在某方面而言確實是如此。勞瑟堅持要所有人都盡全力,老實說,我過去沒跟他纏鬥這么久過。”

“可是你們打成了平手,”她指出,“就連我也看得出來。要不是你突然停手,你一定會擊敗你父親的。”

“你可知道這是在讚美我,小可愛?”

席維亞羞紅了臉,“我……我……”

“走吧,”他打趣道,“別破壞了你唯一給我的讚美,就算這回大發慈悲一次吧。”

“你戲弄我,塞索,你不能就這樣岔開話題。”

“這話題沒什么好談的。”他規避道,“別浪費時間了,除非你故意要讓我站在這裡跟你辯論,多流些血好變得虛弱無助。”

“這個主意倒不壞。”席維亞笑道,“走吧,我的房間比較近。”

“不,我得換件衣服,我房裡也有繃帶,你只要協助我回房就行了。”

“你需要人扶著走?”她睜大了眼。

他點點頭,“我覺得全身肌肉都僵住了動不了。”他呻吟了起來,“但你只要把你的手給我,小可愛,我會跟隨你去天涯海角任何地方。”(譯註:在英文中‘把你的手給我',亦作求婚之意。)

“我的手,嗯?”她嗤之以鼻道,“我不來這套。”

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舉步往莊園行去,“那你就得跟著我了。”

塞索的房間一片雜亂,席維亞睜大著眼打量那洞開的衣櫃,和那團成一球球的衣服和亂七八糟的床,以及縐巴巴的地毯。大理石面的桌子和唯一的一張高背椅上,都覆著了厚厚一層塵埃,四壁也被油煙給燻黑。

“你真的在這裡睡覺?”她難以置信地問。

他露齒而笑,“這房間已經有很多年沒人住了,今早我出去時也走得很匆忙。不過,你不會花太多時間就能把它整理好。”

“我?”她倒抽一口氣,轉向他。

塞索嘆息道,“拜託你,別再來了,要求你照料我的需要是很過分了嗎?”

席維亞遲疑著。他是在要求,不是命令,至少在目前這就足夠了。替他裹好傷後,席維亞轉而清理其中一個衣櫃。塞索笑著看她忙碌。他終於使她進了他的房,而且渥夫也沒跟著。最主要是,她現在的心情很好。

“什么顏色適合我,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