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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青年人嘆了口氣答道。

“不會吧;臭小子,你是不是耍我呀?”六兒用食指戳了下那青年的腦門。

那青年往後一躲,心想,這小姑娘也太不講究了,剛擦完鼻涕就碰我。

六兒一皺眉,嗔道,“喂,臭小子,你看清楚好唄,我是用左手擦的鼻涕,但是是用右手點你腦門的,躲,躲什麼。哼。”說著,六兒扭頭轉身走開了,坐到床邊了。

她一盤小腿,兩隻手耷拉在膝蓋上,斜眼看著那青年,“要是你真不想說你的名字就算了,我也懶得打聽鄧老頭的秘密。不過,你這幾天藏在這裡,凡事可得聽我的,而且不許圖謀不軌,不然本姑娘可饒不了你,小心點,臭小子。”

青年一看,這小姑娘閉上了眼睛,拇指和中指掐在了一起,似乎要開始打坐,於是問了句,“你這是要打坐嗎?”

六兒半睜開眼睛,眯縫著端詳著這個青年,沉沉地吸了一口氣,“不是。”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青年人呆呆地站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就這麼憋在這帳篷裡等待著時間流逝或者是突如其來的死亡。

仔細回憶剛才小鬍子大哥的一番話,他有些瞭解了自己目前的處境:他不知道為什麼失憶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沒有人知道他是誰。然後,他現在在一個叫做宋營的地方,被人懷疑可能是奸細。

難道自己是奸細嗎?被人逮住又逃走了?或是在打鬥的時候受了傷才會失憶?

唉,不然問問面前這個小姑娘吧,也許能再瞭解點關於自己的詳情。

青年人走近了幾步,直視著六兒的臉,“姑娘,你剛才說你叫什麼?是蘇姑娘是嗎?”

六兒眯縫著眼睛,始終不肯睜開,口中似乎還唸唸有詞,聽著年輕人開了口,她哼了句,“嗯。”

“我,我失憶了。”青年人憋了半天,終於繃不住勁兒了。

“啊,什麼?真的?假的?”六兒一聽失憶“二字”,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也睜開了,她噌地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竄到青年的面前。

“嗯。”青年人點了點頭,面對一個陌生人,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事,這目前是他最大也是唯一的心事。

他開始咯咯地咬著自己的牙,接著雙目睛緊閉,嘴角不住地在顫抖著,好像在努力的思索,又好像在努力的回憶著……

“喂。”六兒望著青年人這副痛苦的表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琢磨,這人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青年似乎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悲痛中,一時難以自拔,沒有理會小六兒的叫喚。

六兒又說了聲,“你別哭啊,你可千萬別哭,我最看不得男孩子哭了。這樣吧,你既然是鄧老頭弄來的,不如,一會兒有機會我去問問他,也許能幫你找到些線索。別難過啦,你又沒死,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嘛,只是失憶而已。”

那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皺著眉頭看了六兒一眼,“怎麼能說只是失憶,我不知道我是誰,你明白嗎?估計你體會不到。心一直懸著,像在懸崖峭壁上一樣。”說著,青年人蹲在了地上。

“哦,我又沒去過懸崖峭壁上,當然體會不到了。那你多大了,你總應該知道吧?”六兒也蹲在了地上,歪著頭瞧著那青年。

“不知道,說過是失憶,當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了。”青年人把頭埋在了兩膝間。

六兒一見青年沒精打采,落寞至極的樣子,有些心急了,“我說,你一個大男人,雖然看起來沒多大吧。但是,你得拿出些骨氣吧。江湖上的英雄豪傑都說,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那是何等的豪情萬丈。再看你的樣子,哼。依我說,不如,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重新活不就好了,既然你不知道過去什麼名字啊,年紀啊,那就不知道好了。”

“啊?這樣可以嗎?”青年一聽這話,猛地抬起了頭,眼神更迷茫了。

六兒眯著眼睛一樂,“可以啊,也許這是上天安排的。你為失憶難過,是因為現在你沒有身份,不知道自己是誰。你看,無論你以前是什麼販夫走卒,或者是王孫貴族,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現在是一個不一樣的你了。”

青年人嘆著氣,“只要是我,無論是誰,我都接受。”

六兒一拍青年的肩膀,“臭小子,可是萬一,你以前,在失憶前,是個殺人越貨的盜匪,或者是一個死刑犯,或是……嘿嘿,奸細什麼的,那還不如不知道哪。我到覺得失憶對你來說不一定是壞事。”

“你這個小姑娘,真奇怪。”青年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