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去了。”後面追的人一看馬改變了方向,不由得大叫著。
六兒一看,馬暫時引開了他們的視線,我跑吧,說著她憋足了一口氣,東竄西跳一下子閃進了軍法營。
門口周福臣的親兵大壯小壯剛才聽見附近有馬奔跑聲,還有追喊的聲音,亂糟糟的,一聽就知道準是附近出了什麼事了。
倆人剛要拔刀,只見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個子男人朝他們倆衝了過來,倆人剛要舉刀,忽聽得那人低語了句“我”就閃進帳篷去了。
六兒到了帳篷裡,一把掀開了兩床大被子,跐溜一下就鑽了進去。趴下後,她摘了帽子掖在了棉襖裡,又吐了幾口吐沫,用雙手搓了搓小臉,把上面的土和灰抹抹乾淨。
謝天謝地,終於回來了,我以後可不能被周福臣這個大壞人忽悠了,好險,差點被我哥逮到。
六兒深深喘了兩口粗氣,懸著的一顆心終於算是落地了。
就在這時,帳篷外響起了聲音,“辛苦了兩位弟兄,你們回去休息吧。”原來是大壯小壯換崗了,六營那倆兵又來接替白天的崗哨了。
六兒趴在床上,兩隻小腿一蹬一蹬地,小嘴抿著忍不住壞笑上了。唉,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呀,我這都趕巧了,哈哈,她又開始膨脹地得瑟起來了。
正在得意,忽聽門簾子一挑,一個人走了進來。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危險少年
六兒眯著眼睛一抬頭,只見鄧軍醫揹著手站在她的面前,神情凝重。
“鄧伯伯。”六兒做了個頑皮的鬼臉,她剛才還以為是周大哥又來看自己了。
“小丫頭,一切好自為之。中午老夫來送飯。”說罷,鄧軍醫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咦,這老頭怎麼這麼早就來看我了,還只說了一句話就走了。不管啦,我六兒先飽飽的睡上一覺解解乏再說。六兒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她墜入了香甜的睡夢裡,在夢裡再回家鄉小鎮,再回懵懂童年。
她的睡相是那麼的甜美,那麼的安靜,不過帳篷外,整個宋軍的平西大營因為她早上這麼一鬧騰,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周福臣沒有進來看六兒,那麼他此時在哪裡?剛才在軍法營附近還徘徊著他的身影,等待著看到六兒安全歸來,也為了萬一有個什麼情況出來圓場救急。
但是當六兒飛馬破軍營,害得人心大亂的那一刻,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先回帳篷,安頓好那個昏迷的年輕人,比什麼都重要。
這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是個福將,料她也不會出什麼事,但是她這一番舉動恐怕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麼一鬧,於達一定會藉機整頓整個宋營,搞不好……
想著想著,他回到了自己的寢帳。
只見那年輕人正在地上掙扎,身上還捆著那些繩子,地上是一床慘遭****的棉被,墊在那人x下。
看的出,那青年剛才正在外帳篷出口處,艱難地蠕動著身子前行。
看到周福臣,他嚇了一跳,然後搖了搖頭,喘了幾口粗氣,緊接著大吼道,“你是誰,別過來,這是哪裡?為什麼捆著我,放開我。”一邊說著,他在地上拼命扭動著身體,眼中發出了火焰般急切與憤怒的光芒。
周福臣俯下身子,“放心,我沒有惡意。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周福臣剛剛離近了那青年,那人就像是碰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邊扭動一邊往後縮著身子,眼中滿是恐懼和疑問。
周福臣試探性地伸出了右手,輕輕地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老弟,別激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想知道你是誰?相信我。”
伴隨著這句話的是周福臣淡定的眼神,那眼神彷彿在訴說著一個男人的承諾。
那青年認真地凝望著周福臣的雙眼,仔細地聆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直到在周福臣的安撫下,他感覺到了一絲安心,情緒才稍稍平靜了點。
他先是愣愣地看著周福臣,然後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那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戰慄著,他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猛然間睜開了雙眼,絕望又無助地看著周福臣,“我是誰,我剛才也在問自己,可是,我到底是誰?我忘記我是誰了。”
周福臣一聽,不由得嘆了口氣,“老弟,你剛才醒了,見周圍沒人,又不知道身在何地,自己也被五花大綁著,所以,你掙扎著從床上滾下來的是吧。”
那青年點了點頭,接著又仰起頭,用一種期盼地眼神瞧著周福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