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爺對奴才可好了!特別的好!”小喜子只能努力給十四阿哥說好話,可是他怯生生看著十四阿哥的眼神,加上沒有實際案例支援,讓人有些越描越黑的感覺。
“走!”胤禎不再說下去,帶頭兒往馬廄走了過去。
“它真的是汗血馬?”縱橫看著面前馬棚裡的一匹棗紅馬,有些疑惑。
這馬……除了比銀鈴鐺還高一些,壯一些,實在看不出什麼特別。
“嗯!”胤禎心裡還有些不爽快堵塞著,話也懶得多說了。
“呃……它流的汗是紅的,像血一樣?”縱橫依舊不敢相信。
“應該。”胤禎繼續維持他冷漠的狀態,惜字如金。
“可是這樣看不出來,應該要跑起來才知道。”
“它還很野。”言下之意是危險。據他所指,它今天摔下來了兩個壯漢,還沒有人能安穩的騎在它的背上。
“噢……”縱橫答應著,手已經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緩緩將木柵門開啟,人慢慢的蹭過去。
此時,那棗紅馬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澈。馬頭一使勁,竟將縱橫開啟一半的木柵門撞得大開,嘶鳴一聲,人立而起,驚了在場所有的人。等大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它已經奔了出來。
“你……”縱橫始料未及,卻反應最快,來不及再說什麼,展開輕功,也跟著竄了出去。
那馬本是野性十足的寶馬,看這個人類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更是撒開了歡兒的奮力賓士。
而縱橫這頭,八步趕蟬、草上飛,踏雪無痕、水上漂,內力提升,輕功也發揮到了極致,竟一直跟那馬保持著齊頭並進。
而同時,縱橫怕它越奔越遠,努力的去擋馬頭,堵住它的去路。
於是,片刻之後,眾人只見,一人一馬,分馳電掣,圍著這片山坡兜起了圈兒來。
棗紅馬被縱橫擋住去路,有些暴躁起來,口中尖銳的嘶鳴不斷。廣闊的草原上,嘶鳴聲傳得好遠,就這樣又過片刻,竟遠遠的奔來幾匹野馬,追隨在棗紅馬和縱橫身後。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幾匹。
於是跑著跑著,棗紅馬和縱橫身後跟著的馬群也越來越龐大,跑了二十來圈兒之後,足有一百多匹了,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黑、白、青、灰……各種顏色,馬蹄翻飛,馬鬃高揚,馬蹄聲轟隆隆的響,驚得山坡上帳篷裡的人紛紛出來觀看,不管是太監、宮女,還是王公貴族,誰也沒見過這樣的奇景,不免議論紛紛起來。
“八哥……那……是個人吧?”十阿哥看得目瞪口呆,開口問。奈何八阿哥也看不清楚,答不上來。
因為棗紅馬在內圈,而努力擋馬頭的縱橫自然是在外側。縱橫的身影被高大的馬身隔擋住,速度又很快,再加上百匹馬群的揚起的沙土,弄得縱橫臉上身上都是,穿著的太監服早看不清顏色了,她頭上的帽子也掉了,被馬群紛踏而過,所以除了十四阿哥胤禎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這是……”康熙皇帝也看得有些納悶。
但是時間正值夕陽西下,日頭的紅色暈染在無邊草場,加上眼前萬馬奔騰的精緻,好看的令人窒息。那氣勢簡直讓所有人的心臟都跳動到一種亢奮的狀態,敲打著肋骨。
縱橫那頭也被身後越來越轟鳴的馬蹄聲嚇到。她可沒有預計到這樣情況。再跑下去,她知道自己遲早內力耗竭,總不上那日行千里、夜跑八百的汗血寶馬有耐力,到時候力有不逮,就會死在身後的亂蹄之下。於是狠了狠心,一下子越上棗紅馬的馬背。
那汗血馬野性未訓,不肯就範,蹄子亂踢,想將縱橫顛落下來。
可是縱橫更不是善茬兒,雙手抱住馬脖子,手指如五道鐵鉤般扣緊了它的喉嚨,身子使了個千斤墜,死死的壓在馬背上,一雙長腿使了力氣,膝頭內扣,頂在它的肋骨處。
棗紅馬喉嚨緊,後背沉甸甸的,肋骨還有些發疼,發瘋似又狂奔幾圈,卻還是不能將她摔下來,終於有些耐不住了,慢慢的停了下來,鼻子噴出粗氣,緩緩地踱著步,優雅而又不失強悍。
太陽快沉下去了,光線變得稍暗,碧綠的山坡出現了柔和的陰影,草原的靜謐氣氛慢慢的渲染開來。馬群陸陸續續的都停了下來,姿態各異,有的低頭吃草,有的兩匹相依,錯落的立在山坡上。這畫面跟剛才萬馬奔騰大大的不同,卻又有著另一番景緻。
馬背上的小人兒,緩緩地抬起了頭,臉上灰灰的,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對兒烏溜溜的眼珠兒異常的靈動。她卻不管那些,先仔細的看自己的一雙手,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