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魚,任其宰割。
他狠狠地吻著她,粗暴地索取,她憤怒的拳頭落在他背上,悲哀地想,難道自己真的要為一時的愚蠢而付出代價?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鳳帝困惑過,懷疑自己現在的做法是否正確。
可一想到她和花錯那一幕,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便瞬間坍塌。
知道和看到是不一樣的,如果沒親眼看到,他還可以自欺欺人地騙騙自己。
可是,他看到了,什麼都看到了……他不想再顧忌什麼了,因為不管如何,兩人都再也回不到過去。
既然如此,還需要顧忌什麼呢?
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玉石俱焚,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想死,便陪她一起死。
一起死,她就完完整整屬於他一個人……
看到他眼底的瘋狂,朵朵真的害怕了,被他禁錮在懷裡的身子繃得僵直,想說點什麼哄哄他,好讓自己脫離眼前的困境,可他卻不給他機會。
“我帶你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放開她的唇,低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朵朵正想開口,腳就離了地,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來。
然後,兩人便消失了。
畫外音——
“夭魅這是要做什麼?”玉帝扯扯王母的袖子,情緒有些激動地指著玄光鏡:
“人呢人呢?他把朵朵帶去什麼地方?他不會是真瘋了,想跟朵朵同歸於盡吧?”
“瞎嚷嚷什麼?”王母收了玄光鏡,淡淡地說:“放心,他瘋得再厲害也對朵朵下不了手,他死了朵朵也絕不會死。”
“你確定?”
“當然!”
“為什麼這麼確定?”
王母沒好氣地瞪了刨根問底的玉帝一眼:“你真是一點也不瞭解夭魅,那瘋男人憑本能就在身體和靈魂間做出了選擇,沒有一絲猶豫。他愛朵朵,愛那個靈魂遠遠超出你我的想象……”
說著頓了頓,看著玉帝笑了一下:“身體和靈魂是一道選擇題,他答對了。或許……我可以考慮幫幫他。”
玉帝眼睛一亮:“就知道老婆聰明過人,一定有辦法的,你想怎麼幫,說來聽聽。”
“嗯……”想了片刻,王母高深莫測地微笑道:“月歌那丫頭不是一直喜歡夭魅麼,明兒我就帶她去天鳳宮,夭魅傷了元氣,身邊也需要有個女人照顧不是?”
“啊?”
玉帝滿腦袋問號,愣愣地看了她半天才說:“這就是你的辦法?月歌丫頭在夭魅跟前碰了無數釘子,你還讓她去?
朵朵心眼小是沒錯,可我不覺得月歌丫頭有刺激她的本事,她對攸姬的出現都沒什麼反應,會把月歌丫頭當會兒事?”
“這你就不懂了吧。”
王母胸有成竹:“朵朵的大度僅針對自己的身體而已,說得簡單點,那就是在她心裡夭魅除了她只能愛攸姬。
夭魅和攸姬成親她不會有太過激的反應,但如果換成其他女人,呵呵,那小魔頭忍得了才怪。
她可以有很多男人,但夭魅除了她和攸姬不可以有其他女人,這就是夭魅一手嬌灌出來的小霸王。
她現在雖把本性隱藏得很好,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看著吧,只要月歌丫頭留在天鳳宮,夭魅再許她個妃位什麼的,那小魔頭保管原形畢露。”
把這番話消化了之後,細想一陣,玉帝點了點頭,又問道:“夭魅要是又下逐客令,把月歌丫頭趕回來怎麼辦?”
“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事,至少這次不會。”
王母悠悠笑道:“夭魅的心眼也不比朵朵大,報復心又強,他要能做到只受氣不還擊,一直這麼窩囊地忍著,那就不是夭魅了。
我想……以他那變態的潔癖,定是不願意接觸別的女人,可又不忍心利用沒有靈魂的攸姬刺激朵朵,這時候月歌丫頭送上門去,正是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也不知有沒有真的聽懂,玉帝哦了一聲,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
“可現在夭魅躲起來了,躲在一個你我都不知道的地方,月歌丫頭去天鳳宮不是撲個空?”
“你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啊。”王母張開雙臂懶懶地舒展一下筋骨,對玉帝神秘一笑:
“別小看朵朵的那幾個男人,如果不出意外,我敢保證夭魅明天就會出現在天鳳宮,而朵朵也會安然無恙地回到卿凰宮。”
看著王母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玉帝的臉徹底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