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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天涯作客人(2)
1983年2月2日
芳情重奉一枝春
芳情重奉一枝春
——裕瑞與晉昌
裕瑞是《紅樓夢》一書較早的一個讀者和評論者。他的《棗窗閒筆》中有一篇《後紅樓夢書後》,曾談到曹雪芹的生平家世,頗為紅學研究者所注意。原文是這樣寫的:
雪芹二字,想系其字與號耳,其名不得知。曹姓,漢軍人,亦不知其隸何旗。聞前輩姻戚有與之交好者,其人身胖頭廣而色墨,善談吐,風雅游戲,觸境生春。聞其奇談娓娓然,令人終日不倦,是以其書絕妙盡致。……其先人曾為江寧織造,頗裕,又與平郡王府姻戚往來。書中所託諸邸甚多,皆不可考,……又聞嘗作戲語云:“若有人慾快睹我書,不難,惟日以南酒燒鴨享我,我即為之作書”雲。
裕瑞從前輩姻戚“聞”得雪芹為人家況,恐怕比我們二百餘年後的某些紅學家要“聞”得詳細、可靠些,所以我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說起來也真巧,這位裕瑞和《紅樓夢》一百二十回的整理、刷印者程偉元的幕主晉昌關係也很密切。清嘉慶十八年癸酉(1813)歲十月,裕瑞獲譴,被逐出京城,圈禁在盛京(瀋陽)。這時正好晉昌將軍第二次任盛京將軍,二人他鄉相會,分外親熱,詩酒唱和之作見之於裕瑞所著《沈居集詠》。
《沈居集詠》,一冊,不分卷;首都圖書館藏。集中收有《題晉齋公刻戎旃集二絕》,詩云:
主恩前後三持節(公任沈三次,故引杜句起詞),屢睹文星指大東。
且住草堂(堂名)參妙悟,浮生境遇郵非同。
性情曠達本天全,發到詩歌儘自然。
快讀蟲嗚西域草(亦集名),羨公韻事寄“戎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