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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劉弼率眾跪地相迎,百姓也跟著嘩啦啦跪倒一片。

不遠處的小院子裡,葉瑾依舊在曬藥,像是沒聽到嘈雜聲。

“當真不去看?”白來財很心裡癢。

“你要去便去,我又沒拉著你。”葉瑾端著小筐站起來,“皇上也是人,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為何要專程去跪著看。”

“倒也是。”白來財蹲在椅子上,想了一陣又站起來,“但我還是要去看,萬一能有銀子領呢。”畢竟那可是皇上。

葉瑾很後悔自己將他從山裡救出來。

楚淵走下船,劉弼笑容滿面抬起頭:“皇上。”

四周一片寂靜,有膽大的百姓偷眼看,然後心裡忍不住就稱讚,皇上相貌生得可真好啊。玉冠豎著黑髮,眉眼明朗如星,鼻樑俊挺,周身氣質華貴不怒自威,便又趕忙老老實實低下了頭。

“愛卿平身吧。”楚淵親自上前,伸手將他扶起來。

劉弼笑得滿臉褶,又打招呼道:“四喜公公,沈將軍。”

“這雲水城真是熱鬧繁華。”沈千帆道,“劉大人果然治理有方。”

“沈將軍過譽了,這本就是下關分內之事,分內之事。”劉弼側身讓開路,“府內已備好宴席,還請皇上移駕。”

人群裡,一個老頭正在嗑著瓜子看熱鬧,還使勁伸長脖子踮著腳,一看也是個好事之人。直到鑾駕離開百姓散去,才戀戀不捨回了家。

“沒領到銀子?”見他垂頭喪氣進小院,葉瑾揶揄。

“皇上也能這般小氣?”白來財坐回石桌邊,憤憤道,“看著與大夫你挺像,還當也是個善心人,結果莫說銀子,連個包子也沒有。”

“你說誰和他長得像?”葉瑾目露兇光。

白來財迅速道:“我!”

葉瑾冷哼一聲,仰著下巴施施然回了臥房。

白來財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真是兇啊……

楚淵不喜鋪張,劉弼自然不敢大擺筵席,菜式雖多卻都是家常口味,酒也是最普通的紹興黃。楚淵與其餘人聊了幾句運河改道之事,也並未多問其他,散席後便早早回了臥房休息,甚至連別處官員都未召見。

劉弼倒是鬆了口氣,還當多少要查賬,卻沒料到提都沒提一句。

按照先前的計劃,楚淵只會在這裡待兩天,待到船隻補給充足後,便要繼續一路南下前往千葉城。誰料大抵是因為前幾日在河上吹風受了涼,自打來這雲水城的第二天便開始發熱,隨行御醫調養了整整五天,才總算來了些精神。

“聽說皇上染了風寒。”小院裡,白來財用胳膊肘搗搗,“你是大夫,可要去毛遂自薦?若是撞大運治好了,說不定還能進宮去當御醫。”

“老子去給他當御醫?”葉瑾把一瓢蠶沙怒拍過來,叉腰道,“想得美啊!”

白來財抱著腦袋往外跑。

大夫這是要吃人啊……

劉弼對此亦是有些慌,他倒不是怕楚淵會在此出事,畢竟也不過是個風寒而已。他慌的,是不知這場風寒是真是假,若是假,那背後又有何目的。

“大人多慮了。”衙門裡的管家名叫劉滿,看上去倒是比他要鎮定許多,慢條斯理揣著袖子道,“皇上染病,你我自當盡心照料,又豈可多想其它?”

劉弼欲言又止,一時搞不清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想多問又不敢,整個人都惴惴不安,直到晚上歇息時還心事重重,輾轉反側搞得姨太太滿臉抱怨。直到天亮時好不容易睡著,卻閉眼就被御林軍從床上拎了起來。

“沈將軍,沈將軍這是何意啊?”劉弼大驚失色。

“來人,將此逆賊投入地牢。”沈千帆冷冷下令。

逆賊?劉弼面色慘白,還欲喊冤,卻已經被卸掉下巴,一路拖入監牢。

御林軍將知縣衙門團團圍住,有早起的百姓看到,心裡紛紛納悶不知出了何事。回家跟媳婦一合計,都覺得大概是劉弼近年貪汙腐敗的罪行敗露,所以才會被皇上捉拿下獄,直到晚上才又有訊息傳開,說是因為御醫在劉府的飯菜裡查出了毒。

給皇上下毒啊……百姓聞言臉色煞白,這等誅九族的滅門罪,也有人敢冒天下大不韙去做?

訊息傳到葉瑾耳中,白來財小心翼翼盯著他:“皇上中毒了,大夫也不去給瞧瞧?”

葉瑾狠狠放下藥杵:“我與他又不熟。”

“這天下病人多了去,大夫哪能個個都熟。”白來財道,“還不是誰生病就替誰瞧。”

葉瑾被他吵得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