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前去一探,只可惜裡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空的?”段白也皺眉。
“的確是空的。”暗衛很肯定,“我們的人來來回回,找了少說也有八回。”
段念默默道:“就這還叫防守嚴密?”八回。
暗衛眼神無辜,那還能如何,難道怪我們功夫太好?
“風雷白日裡來的時候,曾說最底層有一片水池。”段白月道,“可曾見到?”
“有倒是有,也下去找了。”暗衛道,“那就是個水池,裡頭摸遍了也沒有機關。”
“只是個尋常水池?”段白月道,“據風雷所言,那水池可直接通向流觴劍閣外。”
“不大像。”暗衛道,“四處敲遍了,都是實打實的泥壁,莫說是暗道了,就連暗格也沒一個。”
“看吧,我就說。”段念道,“整座山莊都神叨叨的,一片亂,又透著幾分詭異,摸不清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段白月想了片刻,在暗衛耳邊低語兩句。
“好。”暗衛點頭,“王爺放心,保管做到。”
第二日中午,風雷果然便又來了小院中。
段念依舊在低聲呻吟——他原本是想幹脆裝死的,卻又擔心死了會被埋,不大好演,於是只好繼續半死不活,力求既能自保,又不會被對方嫌棄補兩刀。
果然,風雷進屋之後,連看也未看他一眼,直接問段白月:“閣下怎麼想?”
“好。”段白月點頭,沒有一絲猶豫。
“今晚子時,是這小院防守最鬆懈的時候。”風雷道,“玲瓏塔修建在西南山坡的最高處,沿途防守不算嚴密,趁著夜色潛入便是。”
段白月道:“多謝二掌櫃。”
風雷擺擺手,起身一瘸一拐離開,嘴角始終都掛著笑意。
待他走後,段念伸手,搓了搓自己身上起的雞皮。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夕陽落山,流觴劍閣內也逐漸安靜下來。
天很黑,無風無星亦無月。
西南府的殺手隱匿在小院的各個角落,凝神盯著下方的動靜。臨近子夜,果然便有另一撥家丁前來換崗,雙方交接完畢後,前一撥人打著呵欠鬧哄哄離開,四周又重新寂靜下來。
房頂上略過一個黑影,速度極快,快到不像是缺了一條腿。
暗衛嘖嘖感慨,看著挺像是當真來救王爺的,如若這般,仔細想想,那還有些感人。
這頭還沒尋思完,一身夜行衣的風雷已經手起刀落,將門口的守衛打暈後,全部拖到了陰影處。
更夫打更路過,院門被人吱呀推開一條縫隙,段白月警惕地四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