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奮戰,那才是他的理想,接到這裡來做這普通的富貴閒人,只怕父親也不會滿足,像那一日,父親的話語明明是透露了想重振家聲的意思。想到這裡,她止不住的心潮低落,卻又不好與朱兒說明,便岔開話去:“我說啊,你應該還不滿意才對。”
韓朱顏詫異道:“我不滿意?”
袁梨晨點著她的鼻子道:“你還差一個真正的如意郎君。”
韓朱顏輕輕地捶著她,嬌嗔道:“你真壞。”
一陣笑鬧之後,韓朱顏道:“他們這當地的衣裳真好看。”
如今正逢節日,這街上穿當地特色服裝的人居多,巴國女子的服飾上身窄而緊,衣袖細而長,裙長而擺大,長髮結頂,發上裝飾種類極多,也有人別絲巾飾發,又可拿此巾遮面,更增嫵媚,行動之時,婀娜優美,甚是動人。
“是很好看。” 袁梨晨點頭也贊。
卻聽韓朱顏說:“咱們也弄一套來穿,好不好?我早打聽過了,這京城裡數‘榮和祥’綢緞莊衣裳做的最好,說那莊裡有個人,人稱‘衣痴’,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製衣高手,咱們一會就去那看看,好嗎?”
袁梨晨打趣道:“你都早打聽好了,我說不好,行嗎?”
韓朱顏聽她應了,喜笑顏開地拉著她往綢緞莊去。
進了榮和祥綢緞莊,那緞子繁多,果然是光影陸離,五彩斑斕。她倆在這緞子架前指點品評,有女招待上來問:“兩位是要做女裝還是男裝?是隻要料子還是現做?”
袁梨晨略一遲疑,道:“在這做女裝。”
那招待便指著說:“那往後院去吧,後院才是專門裁衣裳的,且還有許多女眷的衣服樣子。”
她們便順著指引往後院的屋中去,看完料子又看那掛著的成衣,韓朱顏看上一套衣裳就進隔間去試,一時出來,便問:“好看嗎?”她們正在說話,卻沒覺察到那樓梯上下來一個歲過中年的婦人,看見韓朱顏盛裝出來,就在那隱蔽的樓梯口停住端詳。
“好看是好看,不過我覺得朱兒你,還是穿素雅的更好。” 袁梨晨打量著穿著新衣的韓朱顏說。
“為什麼?”韓朱顏看著裙襬問。
“你穿素雅的,最是招人憐愛,穿豔麗的,雖好看,卻把那楚楚的風情給壓住了。” 袁梨晨道。
韓朱顏聞言,又取了套清雅的衣服進去。那樓梯口的婦人,聽了她們這番話,卻把眼睛從韓朱顏移到了袁梨晨身上,打量她一時,不由微微皺眉。
袁梨晨在這等待的時間裡,隨意在室內而走,卻見一方桌案上有一錦盤,裡面乘著一物,金碧輝煌,走近一瞧,卻是一幅衣裙。袁梨晨正打量稱奇之際,韓朱顏卻已出來,一邊問著身上新衣是否好看,一邊走向這邊也來瞧那盤中物件,卻是認不得何物,便問:“這是什麼做的?這色澤與其它不同。”
“好像是拿那各色鳥雀之毛拈成線織的,所以顏色與其它印染出來的不同。” 袁梨晨細細看著
“果然精巧。”韓朱顏連連點頭,一頓又說,“你要穿上這個那肯定好看,也不糟蹋了這東西。”
那樓上的婦人聽到這句話,嘴角不由浮出一個複雜的笑容。
被困綢莊一語驚心
那婦人腳步移動,邊下樓邊說:“要說好衣裳,我這樓上還有好的。”
袁朱兩人尋聲轉身,方發現這樓梯上有人,卻聽那婦人道:“我是這鋪子的老闆,兩位請隨我上來。”說著便迎她們上去。
袁朱二人上去之後,見這樓上雖是佈置齊全,卻不似樓下衣服林立,袁梨晨不由問那老闆那好的衣裳在哪。
那綢緞莊老闆卻斜眼看著她們:“這麼著急要好衣裳,兩位姑娘莫不是要參加選秀?”
袁梨晨大吃一驚,道:“什麼姑娘!什麼選秀?我們原是來替娘子做衣裳的。”
那老闆哂笑一聲道:“我沒什麼其它的長處,唯獨只會做衣裳,這輩子上替皇親國戚下給平頭百姓做的衣裳,卻是數也數不過來。整日裡只和那人的身段與布料打交道,任你裡面怎麼搗鬼,你是男是女我卻是絕不會看走眼。”
韓朱顏聽了便道:“咱們走,這老闆好生無禮!”
那老闆搶步到她們前頭,伸臂一攔:“想走?事情不說容不得你們走!”
袁梨晨便有些怒意,只看著她說:“你要我們說什麼?”
老闆冷笑道:“你們這番舉止甚是可疑。我這莊子每逢選秀之際,來這做衣服的備選女子最多,可若說你們是來我這打探那參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