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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是潛力股,只會越來越值錢。”

“潛力股?”他皺了眉頭,我暗想不妙,這麼多年後還能蹦了那些詞,忙笑著說:“大概是古董一般的東西!只會隨了時間越來越有價值!”

他點了點頭作明瞭的模樣。

果然一會,便有太監們捧了御盤,那些賞賜下來的珍物都一一擺在盤中。我看了一眼,心裡卻有些沉重。

朱瞻基瞧出我的不悅,便問道:“寺玉為什麼不高興?”

我看了看他,沉默了一會才說道:“皇上是不是要用這些珍玩抵了那個要求?”

“要求?”他皺了眉頭,很快又舒展開,怕是明白了我的話,卻笑了說道:“不是,這只是份外的賞賜,皇爺爺既然允諾了,就不會反悔!”

我瞧他肯定的神色,才稍稍放了心,其實內心深處已不奢望那個要求能有用,只是多一個籌碼,勝算便大一些。

六十二

回宮幾日後,又回到了原先的日子,只是不用陪了朱瞻基去尚書房中,僅是呆了景陽宮裡。朱瞻基隨了皇上上朝聽政事,下朝後又去御書房,等到回宮時便過了午時。皇上已漸漸在一些國事上詢問他的見地,又有內閣大臣輔佐,朱瞻基已慢慢掌著監國之職。

有時候夜已深,他依舊伏案看皇上分發下來的摺子。我便在旁邊侍候,只不過是倒些茶水,立了一旁。

是夜,前殿上只剩下我在一旁,他依舊俯案看摺子。我只一面小心侍弄著燈火。看他聚精會神地審查,一會又皺了眉頭一會挑挑嘴角,竟沒有一絲睏意。我卻不覺連著打了幾個哈欠。心下暗想,年輕人的精神旺盛啊。

他像是察覺道了,抬了頭對我說:“寺玉,你先下去吧!”

我搖了搖頭,強笑著說:“殿下看吧,我陪著殿下!”

他竟也不再推辭,又指了他身旁的坐榻:“坐下吧!”

我擺了擺手:“我站著侍候便是!”

“站得久了,身子不是受不住嗎?”他加重了語氣,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樣。

我只好坐了沿上,他返頭看看我,只挑挑嘴角有帶了一絲冷笑。

我佯裝不見,迎上他的目光說:“殿下餓不餓,要不要傳些宵食?”

他搖了搖頭,只轉了頭依舊看他的摺子。

我原先只是盯著眼前的四方楠木桌面,眼睛不停地眨啊眨,而後漸漸看向他的面前的摺子,在雲南時,已漸漸認得許多字了。但奏摺上文書多為正式的官腔,也琢磨不來它的意思。他發現我正瞧著,頭也不抬地問道:“寺玉看得懂?”

我搖了搖頭:“看不懂!”

他忽然抬了頭,手上拈著了份奏章說道:“這是雲南沐王府上奏的!”

我聽得立刻清醒了,卻不露聲色,只等了他的話。他接著說道:“寺玉,你去過雲南,見過沐大人,你覺得沐大人如何?”

“如何?什麼如何?”我裝了不解地說道。

他將手上奏摺放下,轉過身子瞧了我:“雲南邊界真的很亂嗎?”

我迎上他的目光,只作不經心的神色答道:“好像很亂,鮮族人太多,總是發起些叛亂擾民!”

他聽了,卻依舊盯著我,慢慢地說道:“沐大人要把持住局面,很辛苦?”

我想了想,才說道:“在其位,謀其職。沐家世代鎮守雲南已成慣例,皇上將邊界交給他們,當然要盡心盡力守衛!”

“最好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又加了一句。

他輕皺了眉頭,搖了搖頭不語,只是笑笑。

我也不便再說些什麼,只得噤了聲,只瞧了他繼續俯案。又瞧了一會,睏意又漸漸上來,不覺一手託了腮,側了頭看著殿上的銅鼎,銅孔處可見鼎內火焰在跳動

再醒來時,一面揉揉眼睛要看時候,抬頭卻發現自己並不在屋子裡,卻是在寬敞的床榻上,瞧著榻邊沿處金珠玉翠灼灼,我腦子才清醒了,這是朱瞻基的床榻,掀了錦裘,身上的衣裳不曾散開,又不經意環顧,不見有人,心下才舒了口氣。手上又觸到一溫熱的東西,一看卻是香團,鏤空圓罩擦得亮堂。

急忙起了身,心下暗想,定是自己困得閉了眼,才被他安置在此歇息的。忙至前殿,一眼便瞧見朱瞻基正俯了案上,忙上前去,卻見閉著眼睛,原來是睡著了。

忙將屏風上掛著的厚裘襟輕輕替他披了身上,又俯下身要將小金爐臺擱至他腳踏處,不覺觸了桌腳,發出一陣聲響,竟將他喚醒了。他睜了眼看了是我,只說道:“寺玉,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