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醫生說過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動到右手。”譚少華神情認真。“好啦!我說了算,明天見。”話一丟下,又重新發動車,風塵僕僕地走了。
寒逸塵伸出左手想攔住她,可惜車已跑遠,又白白吃下一口煙沙。
他想告訴她——他是個“左右開弓”型的人,不需要她幫忙抄筆記呀!
不過——既然她這麼熱心,他不妨暫時當個“廢人”好了。
笑了笑,從口袋摸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她是個責任感強烈的人——這是他在她身上的新發現,對她的喜歡又多了點。
果然隔天一大清早,譚少華那臺紫色相間的哈雷機車便穩穩地停在寒逸塵的公寓樓下,她沒有按鈴,只是靜靜地架好車,倚在車上等著,而寒逸塵也準時地出現在門口。
“早安。”他親切地向她道早,只是回應他的不是譚少華獨特的聲音,而是一隻老鼠的飛撲和譚少華的笑聲。
譚少華邊笑邊接過他左手拿著的書;寒逸塵則用空出來的左手,將臉上那隻“熱情過度”的老鼠拎了開。
他古怪地看了看手中那“坨”會動的小毛球。“你肯定它是黃金鼠,而不是變種的飛鼠或跳鼠?”他沒看過能飛撲這麼遠的黃金鼠。
譚少華也若無其事地“認真”思考。“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兩人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一會,直到那位被拎在半空的老兄不爽地蠕動四肢,表演起隨風飄逸的毛球,兩人才同時爆出大笑。
“走吧,再不走你就遲到了。”她是沒差,反正她的課是九點以後。
寒逸塵將黃金鼠還給譚少華,等她坐上車發動好之後,才細手細腳跨上後座。
他怕她支不住他的重量,才故意輕手輕腳地坐上車——譚少華感受到他那股謹慎,有點氣他看不起她,卻又有點窩心於他的體貼,老實說,他是第一個這麼“幼秀”坐她車的人,不自覺地又露出笑容,只可惜寒逸塵看不見,否則他又有機會呆了。
“坐穩了。”
話未落完,車子已呼嘯一聲揚長而去了。
當兩個各自擁有不同的迷的人碰在一起時,就像天上的正電離子和地上的負電離子相互吸引感應產生閃電,更別提他們是坐在同一輛車上,一起來學校的。
寒逸塵是W大出了名的學生王子,自然有暗戀他、仰慕他的一票純情小百合;而譚少華似乎比他更嗆!明明是女的,偏偏有一群仰慕她的純情小百合,還有一群暗戀她的純情少男,比寒逸塵還吃得開。
“你的仰慕者似乎不少呢?”寒逸塵看看四周投來的眼神,邊下車邊說道。
“別傻了,他們只是覺得我和常人不同,特別注意我而已。”譚少華實話實說。“你的仰慕者也不少啊!”
她最後一句話寒逸塵並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的她前面幾句話。“你並沒有和常人不同啊!”只是你比較我行我素而已。“
她聳聳肩。“或許吧!”她表面絲毫沒有變化,但內心頗為驚異,驚異寒逸塵的敏銳。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寒逸塵帶點戲謔地說道:“好歹我也是法律系的,敏銳的心思可是每個念法律的人都必須有的!”
“哦?”譚少華揚揚眉,有點瞧不起的眼神。“你不怕風大?”
“什麼?”他聽不懂,風大跟敏銳有什麼關係?
看他一臉困惑,還說敏銳哩!騖鈍比較適合啦!“你不知道嗎?”
寒逸塵搖頭。他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發動車子,賓士離去前丟下一句話——
“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
然後伴隨一陣爽朗的笑聲遠去。
寒逸塵露出尷尬的笑聲,耍人不成反被耍,丟臉羅!
就在他轉身要走進教室時,熟悉的機車聲又由遠而近朝他過來。
“喀——”地一聲,譚少華又出現在他面前。
“忘了告訴你——中午我來接你,一起去吃飯。”
她必須要負責他這個月的生活,傷因她而起,必須負責。
不等他回答,她又賓士離去,篤定寒逸塵不會不答應。
事實上,寒逸塵根本不想……不答應!他巴不得天天跟她膩在一起!他發現她不像傳聞中那麼難以接近,是個怪人,甚至還愈來愈喜歡她。
她不怪,只是特立獨行了些,他知道的。
“哇哇哇!”
學生會最高掌權者——孟凡,發出不符合他完美紳士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