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馨羽和莫愁都忍不住笑了,看凌風平日裡一本正經,不想,竟也有臉紅的時候。
冰清原本還擔心自己的裝扮會有何不妥,被凌風這樣一看,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只出聲道:“哥,我們可以出發了。”
“哦,好,我們走吧!”
“少爺,你有事給忘了!”管家聶銓趕緊舉了舉手中捧著的一個托盤提醒著凌風。
凌風幾乎是同時就想了起來,倉猝的回頭,緊跟在後的冰清就不偏不倚的一頭撞進哥哥懷裡。
惹得馨羽又是一陣好笑,凌風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丟三落四了?
這可不像他平日的作風了。
“怎麼了?”冰清不明就理,任凌風牽引著往回走。
凌風一臉自怨自艾的神色,揭開管家手中的紅布,只見托盤中一片耀眼的雪白。
莫愁不覺一奇,因問:“這是什麼?”
聶銓對著冰清笑語:“這可是少爺昨日跑遍九都和天城好不容易才買到的,送小姐十六歲生日的禮物!”
就在管家說話期間,凌風已經取出了那雪亮的狐裘,在冰清面前輕輕展開,聲音有如清風,“喜歡嗎?”
原來是一件披風。
冰清目露驚豔的神色,卻忍不住唏噓道:“哥,這一定很貴重吧?”
她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可又真不敢相信,自從爹過世之後原本就不富有的家更覺清貧了,凌風哪來的那麼多錢呢?
看出了她的歡喜之情,也知道她的隱憂,凌風爽朗的一笑,捧起狐裘就把冰清單薄的身子給裹得嚴嚴實實,“嗬,我聶凌風的妹妹,自然什麼都要最好的了!”
為這一句話,不單是冰清,就連馨羽和莫愁聽了都覺怦然心動。
冰清抬眼看著凌風,清亮的眸光中有著幾許深意;凌風則低著頭認認真真的替她繫好飄帶,末了,滿意的笑著。
正打算要出門,凌風忽然再度折了回來
看起來很老
正打算要出門,凌風忽然再度折了回來:“馨羽,你給冰冰取一方面紗來!”
馨羽聞言一愣。
莫愁立時會意,“好,我去。”
管家看著眼前這一對璧人,笑意盈盈,卻不由心生感嘆,要是一開始不做兄妹該有多好,想來他日必要徒增煩惱。
“有勞莫愁了。”
凌風小心翼翼的替冰清將面紗蒙上,這樣才覺妥當後,不忘衝管家一笑:“多謝銓叔!”繼而帶著冰清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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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多久沒見過太后姑姑了?”馬背上,冰清隨意一問。
凌風以為她是為馬上要進宮見太后而緊張害怕,下意識的就收緊手臂,將身前的人更緊密的擁護在懷裡,聲線平平:“跟你一樣,八年沒見姑姑了。”
“哦。”冰清點點頭。
身後的人忽然湊得更近了,“冰冰別害怕,凡事都有我在,哥會罩著你的!”
凌風的鼻息悉數落在冰清的脖頸兒上,熱熱的癢。
溫柔而略帶俏皮的話語真的就讓冰清輕鬆了許多,伸手撫上他輕釦在她腰間的大手,心裡是說不出的平和安寧。
聶府座落在九都之中,九都有四大城門,每個城門都各有一個衛城,想進九都者,無論走哪個門都要經過一個衛城;而九都又是環繞著天城建成的,天城又是繞皇城而建的,如此一層層屏障將皇城護得滴水不漏。
凌風御馬入宮,因為出發得早,一路上倒也走得從容,從九都入天城的路上較為冷清,待進入天城以後,從城門大開的一刻起,各色的小商小販在經過城門守將的檢查後就都早早的湧入城中,擺攤開鋪。
雖然天色尚早,城中卻很快就開始變得熙熙攘攘。
凌風威風凜凜的將一塊腰牌往人前一亮,守將認出了來人,趕忙退在一邊,陪笑執禮:“原來是聶總教頭啊!總教頭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就進城來了?”
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瞅著冰清的。
身為九都三十萬御林軍的總教頭,人一向都很勤快,三年如一日的每日起早貪黑往返於天城和九都之間,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真是豈有此理,難道我平日裡都愛睡懶覺的嗎?你哪天見我因晚起誤工了?”
“噢,不敢,不敢,教頭別生氣,兄弟我只是開個玩笑,您大人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見識。”
守將剛才還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對上凌風